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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修如遭雷击,满是苍白地踉跄了一下。
沈惊晚长睫轻垂拉着秦袼的衣袖:“阿兄,我不想见他们。”
“没听到?”秦袼冷漠,“送他们滚。”
“沈惊晚,你疯了。”谢寅嘶声怒道,“你是不是摔糊涂了,我和瑾修哥才是你的亲人,我们才是你至亲,你居然认一个阉人当兄长,还这么折辱你长兄,你还要不要脸面了……啊……”
沧浪拿着剑鞘就甩在谢寅脸上,直打得他嘴上都见了血。
那句“阉人”如同触及了什么要害,秦袼神色骤冷,只一句“拔了他的舌头”,原本空空荡荡的院子里突然跃出三道黑影,其中一人手中长剑“唰”地放在谢寅脸前,只差一寸就能要了他脑袋。
谢寅惊叫出声,满是惊慌地朝后躲开,却依旧被一剑划破嘴角,本是盛怒的铖王妃也是惊住。
“督主!”铖王妃吓得慌忙出声。
她气谢寅糊涂,却也没想要他丧命。
秦袼却是眸色冷厉丝毫没留情,眼见那黑衣人还要再动,正在这时院外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秦督主,别冲动,别冲动。”
铖王大步走了进来,一边大声说话一边快步到了谢寅身前,抬脚就朝着他腿上踹了过去。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谁准你冒犯督主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你这张嘴早晚要惹出祸事!”
谢寅挨了一脚后,铖王就将人推到一旁,堪堪挡住对面那黑衣人手里的剑,
“只是几个孩子家打闹玩笑,怎值得惊动秦督主的黑甲卫。”
他说完怒视谢寅,“臭小子,还不跟秦督主道歉!”
谢寅嘴上疼得厉害,那一剑虽然避开,可划破的地方依旧流了血。
他既惊也怕,没想到秦袼这阉人居然敢在铖王府动手,更没想到父王对着秦袼也是先赔罪。
他心中惊惧怨怒至极,可是对着近在咫尺的黑甲卫,看着不远处神色淡漠是真想拔了他舌头的秦袼。
谢寅满是压抑的低声道:“刚才是我失言说错了话,还请秦督主原谅。”
“失言无事,失命要紧,谢世子下次要是学不会怎么说话,这舌头就别要了。”
谢寅脸上涨红。
铖王眼底也是划过抹恼怒,觉得秦袼太过嚣张,可奈何这阉人在朝中权势滔天,却也只能忍着。
“秦督主今夜过府,怎不让人先与本王说一声,本王好能设宴款待秦督主。”
铖王强行转了话题,想要缓和气氛,
“先前就听闻督主与惊晚投缘,认了惊晚为义妹,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这外头的天还冷着,就都别在这里站着了,惊晚,快唤督主和你阿兄他们移步前厅,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惊晚又不想见他们!”
铖王妃从谢寅险些被弄死的惊吓回过神来,直接恼怒。
“瑾修毕竟是惊晚的兄长,小孩子间生了误会说几句也就算了,闹得太过惊晚脸上也无光,况且秦督主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