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有些诧异他的突然发问，但还是诚实回答，“是的周少，干我们这行主要还是得熟人介绍，不然出去自己拉客户，很难开张的。”
没有熟人介绍，那些富人怎么能放心的将涉及隐私的案子交给自己处理呢？
周川衍扫了眼她手里攥住的那张支票，“所以，你接一个客户，五万？”
“这只是定金，结束之后罗先生还会再支付我一些尾款的。”慕雪解释道。
“你还挺贵。”周川衍轻呵一声，目光从慕雪身上挪开了。
他还以为这女人真的是律师，没想到不过是张假名片，实际干的工作这么不堪入目。
忽然就觉得，视线在这个女人身上多放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也不是很贵，我是根据客户的情况来收费的，保证物超所值。”慕雪很认真回答。
王云森跟着帮腔，“是啊周少，summer很专业的，我身边好几个朋友都夸她很厉害，如果周少你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找她试试看。”
“我没这种需要。”周川衍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声音仍旧冷得出奇，“谁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什么问题？”
跟了那么多客人，周川衍是真心觉得慕雪不干净。
慕雪听了觉得挺不舒服的。
转头一想，又明白了。
周家原本就在京市里独占豪门头部位置，家族人多事杂，她虽然嫁过去这五年里没露过面，但也听周老爷子提起过不少糟心烂肺的豪门秘闻。
更别说周川衍本人了，小时候走丢过一次，而后十八岁那年独自一人去国外上学，仅凭一己之力就在国外站稳脚跟，创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身上的秘密，怕是犹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
不想让她这个外头的律师知道，倒是也很正常。
慕雪便朝着他点点头，表情里带着几分公式化的遗憾，“周少不信任我，说明我的能力还不行，等我多努努力，争取有朝一日能为周少服务。”
周川衍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没接这话，径直迈步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慕雪忍不住想。
还好自己马上要和他离婚了，否则就周川衍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怕是也无法相处下去的。
慕雪拿着支票回了小公寓，便开始整理明天要见罗太太时需要的资料和各类协议。
要将备份放进电脑时，眼角余光撇见了桌面上的邮箱。
没有未读邮件的小红点提醒。
慕雪这才想起来，距离奶奶葬礼结束也已经一个礼拜了。
周川衍怎么还没把离婚协议发过来？
担心是周川衍发了，但是自己没收到，回头反倒被误会是拖着不肯签字离婚，慕雪便发了条短信过去。
【离婚协议我还没收到。】
周川衍的回复很快，简短两个字，【等着。】
-
夜廊酒吧内，周川衍眼底阴鸷的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显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