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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里空气污浊,而外边秋高气爽,王雨寒提议去外面的草坪上边吃边呼吸初秋的清新空气。在江南这座滨海市,秋天也是孩儿脸,寒冷天气已经步步紧逼,冷空气不是从北边压下来,就是从东边的海上袭来,寒冷随时到来。今天,阳光明媚,穿着薄薄的衬衫就能过得去,可明天就有可能凉得足以把羊毛背心从箱底翻出来。但是一旦严冬来了,这就久久地呆下来,谁想赶都赶不走它。
草坪上,红男绿女,大多数都脱掉外衣,只穿着T恤衫晒着金色的暖阳,梁楠却只是把衬衫袖子卷起来,只卷上胳膊上一寸之处,正好能遮盖住正在愈合的青肿的伤痕的颜色。有时,穿衣真的跟天气无关。
“你今天怎么把头发弄成了这个样子了?看起来不错。它看起来更柔顺垂直,很别致。”在草坪上刚刚坐好,王雨寒说。
梁楠看着王雨寒的侧面,知道她那样说,是因为自己的头发被梳成了马尾辫。今天上午梁楠只有五分钟来洗漱梳妆,所以只好匆匆地往脑一拢,绑成一把了。
“我都没有时间打理它,可能怪难看的。”梁楠半信半疑地说。
“算了,反正你这人就是这样,赞美的话你不接受,打击你的话你不低头,冷美人一个。”
梁楠只是看着她,扬起眉,咬了一口苹果。看这神色,王雨寒就知道梁楠不打算再谈到她自己的话题,王雨寒只好拿起水瓶喝水,不再追问。
“他为什么要折磨我?!”喝了两口水后,王雨寒突然忧郁地低声说,慢慢的放下水瓶,眼睛盯着梁楠背后的什么东西。
梁楠转身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又引起了王雨寒的相思之苦。
张杰成和另一个结实的高年级男生,脱下了他们的衬衫,正在把一个足球来回踢着。那矫健身姿,让所有的女孩对他都可能垂涎三尺。正当梁楠呆看着他,王雨寒则在梁楠后面长长嘘了一声。
“王雨寒,也许他自己都还不知道,会有人多么仰慕他。”梁楠客观地评述:“你有没有这样想过?”
“他怎么能不知道?”她怀疑地问。
“那就只能这样解释,他是个同性恋者。”梁楠假惺惺地长叹了一声说:“除了跟马冬青恋爱了两年,你见过他跟别人一起出去过吗?不过,我们认为他是一个男神,只是他可能没有将自己看得那么伟大。”
她们看着那肌肉发达的高大身影,还有那顽皮的笑容,就连五毒不侵刀枪不入的梁楠也不禁迷失在对那个黝黑的身体的幻想之中。梁楠一直潜心于学业,但梁楠不是一个死人。
“也许吧,”王雨寒脸上露出一种无奈的、近乎是自嘲的笑意。
“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梁楠叹息道。
“嗯,明天他有一场足球赛,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看他踢一场球哦!”她几乎是拼命在恳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