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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的额角流出鲜血,她没有去擦,忍住想质问的冲动,她咬着牙关不说话。
几秒后,有一个女人说:
“阿辰,别太过了啊。”
那是秦欢第一次见到云华,她比现在年轻,依然漂亮。
她淡淡地看着秦欢,对她说:“流血了,去药店买点药处理一下,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秦欢垂下眼帘,说了声谢谢,转身几乎是逃离般地走出了那个包厢。
关门的一刹那,眼泪决堤。
她边走边流泪,一直走到街角,几乎泣不成声。
路人频频对她投来诧异的目光,她在转角处整理好情绪,才发现血已经留了满脸。
她掏出包里的纸巾胡乱擦了擦,然后走到公交站,打算坐公交回家。
就在这个时候,云华开车经过了她。
车窗落下,云华问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她摇摇头,云华只说:“上车。”
于是秦欢上了车。
云华递给她一个干净的毛巾,眼睛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这圈子里的人没那么好,干这一行受委屈不少见。”
秦欢声音沙哑:“我明白。”
“很多时候不是底下人做的不好,是那些人脾气大,在他们底下讨生活就得受着,熬的就是那一口气。你能忍着,还能想办法补救,还算有点用。”
云华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秦欢。”
“秦欢。”云华念了一遍,说:“不管对男女,脸都是特别重要的武器,不要让你漂亮的脸蛋留下疤。”
秦欢点点头,看着外头,不知在想什么。
云华瞧她的样子,又问她:“你家在哪?”
秦欢报了一个地址。
“他们不会永远得意的。”秦欢忽然这么说。
云华笑出来:“没有人会永远得意,但tຊ会有人永远失意。”
她挑着眉:“你想报复他?”
秦欢不答。
“你没有找对方向,方向错了,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云华丢给她一张名片。
“想通了来找我。”
那天晚上秦欢拿着云华的名片,额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考虑了一整晚,决定去投奔云华。
尽管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特别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只是突然想到,她总有机会让那些在杂志社高高在上的嘉宾有一天都要看她的脸色。
于是她跟在云华身边,从制片助理做起,直到云华出国。
那年对她扔酒杯的辰哥,时至今日已成了过期流量,没有演技没有作品又无任何奖项傍身,年华逐渐老去,盘点演技差排名时总被大众拿来取笑。
辰哥曾找她要一个角色,笑容讨好,卑躬屈膝。
那会儿俩人攻守异位,秦欢喝着雨前龙井,惬意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懒懒地看着他:
“我说辰哥,我用你是图啥呢?图你演技差?图你没观众缘?图你耍大牌?”
辰哥的脸,肉眼可见垮了下去。
而秦欢却笑的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