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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鲜少在陆文茵母女面前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以陆文茵她们都快忘了,江蕴才是镇南王府尊贵无比的大小姐。
瞧见江蕴脸上的笑容,小容氏只觉得十分刺眼,同样是容氏女,容妙音是身份尊贵的镇南王妃,她却只是个小小副将的妻子!
小容氏压下心底的不甘,笑着道:“是姨母想岔了。”
“我明白,姨母也是忧心表姐。”江蕴话锋一转,笑吟吟的,“既然表姐受到了惊吓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来人,送姨母回锦兰院。”
“流朱跟着回锦兰院。”江蕴看向小容氏先前带来的六个下人,“其余人都留下来打扫王府后院。”
锦兰院拢共才六个下人,江蕴这是什么意思!
陆文茵忍不住问,“表妹,你这是何意?”
江蕴轻笑道:“锦兰院不大,且只有姨母和表姐住着,哪里需要用得着这么多下人,有流朱一人足以。”
这哪里够了!
陆文茵还想说什么,被小容氏拉住。
小容氏脸上没有半分怒意,反而笑着道:“阿蕴说的对,这么多人留在锦兰院也是浪费。”
待陆文茵母女二人走远,兰枝才敢“噗嗤”
一声笑出声。
江蕴扭头看向自己的贴身婢女。
“奴才实在忍不住,主子方才可瞧见了,表小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想起自家主子平日里听不得身边人说陆文茵母女的不是,兰枝连忙打住,死死捂住嘴。
江蕴瞅她一眼,勾唇道:“你想说便说,我不怪罪。”
“那奴才可就说了?”兰枝看主子瞧着没有不开心,“表小姐母女俩明明是寄住在王府,却半点没有寄人篱下的分寸,总是对着我们颐指气使……”
兰枝是个话痨,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江蕴靠在栏杆上,一边听着,一边闻着清淡的荷香,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这会儿功夫,江蕴杖杀了恶奴的事情已经传遍了王府。
江蕴实在眼皮重的厉害,抬手想叫兰枝扶她回去。
眼皮子勉强掀起一条缝,看见一道身影时顿时瞪大了!
摄政王!
他怎的来梨花小筑了?!
江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蹭”的一下站起来,忐忑的看着那个被下人扶着艰难挪动的身影。
他身上的血衣还未换下,只在外披了一件粗糙的麻布外袍,一瘸一拐走至凉亭外时,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别动!”江蕴紧张的盯着他的膝盖,再跪下去不得废了!
方才看陆文茵母女吃瘪她太高兴,险些忘了摄政王的伤!
不过她不是让人去找大夫了吗?为何他的伤口像是完全没有处理过的?
“你来此做什么?”江蕴闻到血腥味,眉头不自觉蹙起来。
摄政王这伤都是被她害得。
若是她查的仔细一些,就不会把人扔进斗兽场,尤其想到摄政王日后完全没有因此事怪罪她,她心中的内疚更是一阵阵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