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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被爸爸当成男孩子一样进行特训,还获得过女子搏击格斗术的全国冠军。
我咬住毛巾,用一件衣服绑住了尾巴的根部,用军刀切了下去。
钻心的刺痛传来,尾巴掉了。
冷汗湿透了我的衣服。
令我意外的是,切口处的血并不多,很快就凝固了。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我忍着痛慌忙收拾了一下,把门豁开了一条缝。
一双黑色的眸子正望着我——是孟星。
(你这几天很少出房间哈。)
(脸色不好,是不舒服吗?)
虽然眼神中带着关切,但“不舒服”这几个字显得特别刺耳。
我不能让他觉察到异样,找了一个最烂的借口。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嘲讽地说:
(女生每月都有那么几天。)
他的脸微微泛红,把手上的袋子递给我。
(这是前几天发的巧克力,太甜了,我不爱吃,你拿着吧。)
关上门,我重新躺回床上,切口处的疼痛一阵阵袭来。
这样虚弱的状态,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到广场领水。
我想补充点体力,一抬眼看到了孟星拿过来的袋子。
我没有多想就剥开一颗放在嘴里,巧克力融化了,的确很甜。
切口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很多。
领水时间到了,我把自己收拾干净,走出了房间。
我一定要找到是谁换了我的水。
广场的人越来越多,我开始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左边的情侣领好水后,男生只喝了半瓶水,把剩下的半瓶留给了女孩。
右边的老人拿到水后,喝了几口就停住了,不像其他人那样渴得迫切。
远处的小男孩抱住他妈妈的腿,不肯喝水,怯生生地躲在后面。
正在我环顾四周搜寻嫌疑对象时,与孟星四目相交。
他站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似乎也在暗暗观察着我。
见我注意到他,他径直走了过来。
(你脸色好多了。)
(你的巧克力很管用。)
孟星告诉我,他是P大核物理系大二的学生,发生核污染水事件时他正在地下的封闭实验室里做实验。
等他出来,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他的同学相继被污染,发生了变异。
正常的人和污染的人间仇视对方,开始相互残杀。
(起初,污染的人少,正常人害怕他们身体发出的辐射,想要驱逐他们。)
(后来,为了安全,他们开始杀戮、焚烧、掩埋这些被污染的人。)
(变异的人从原先的害怕、躲藏变得愤怒、暴力。他们开始主动攻击正常人。)
孟星讲述时语气平静,可我能看到他眼中深埋的悲伤。
P大高材生自带的光环拉近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前不久,生物老师刚教了基因突变,他肯定没想到这些知识马上就用上了。)
我冲他笑了笑,他也被我逗乐了。
身处困境,幽默和自嘲是我这个高中生能化解悲伤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