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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遇晏煜,被他真诚所打动,有次受伤,他甚至不要命去悬崖采雪莲救她。
将士们都调侃,若有一天她战死了,怕是晏太医也会自刎殉情。
就是晏煜的赤诚让她重新有了被爱的底气,于是三年前,她第一次带他回府,见到柳婉诗眼中熟悉的觊觎时,她没在意。
可短短三年,一切好像又变了……
曾经换血留下的针口,似又一次痛了起来。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们给她的承诺,都不再做数?
忍着肺腑的痛,顾希凝迈着僵硬步伐,去见了母亲。
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见母亲嫌弃的说:“婉诗好不容易才醒来,你这段日子就住在军营,别回来刺激她了。”
说完,就让丫鬟关了门。
顾希凝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荒谬又可悲。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大家总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要求她?
如果一昧的妥协和忍让,换来只是这些,那她这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让的?
敛起悲痛,顾希凝再次返回到柳婉诗的房间。
隔着窗棂,她看到刚才将她赶走的母亲,正慈爱的哄着柳婉诗吃药。
而哥哥顾焱还有晏煜一个拿着蜜枣,一个拿着手帕,等在一旁。
柳婉诗还冲着三人撒娇:“哥哥,煜,药好苦,我可不可以不喝药啊!”
那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深深让顾希凝心底泛恶。
她强忍不适,推门走进。
柳婉诗见到她,立马变脸一把抱住晏煜,楚楚可怜的哀求着:“希凝姐姐,你把煜让给我好不好?”
屋内如死寂般安静了许久。
顾母和顾焱装起了哑巴,无人去斥责柳婉诗不要脸的抢姐夫。
只有晏煜抬头看了顾希凝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柳婉诗抱着,一动不动。
顾未凝着晏煜的侧脸,终是彻底失望:“晏煜,我们结束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晏煜这才慌了起来,推开柳婉诗追出去,在亭廊上拉住顾希凝胳膊:“希凝,你别生气,我和婉诗真没什么,她只是心疾伴随忧虑太重,需要人陪。”
“我本来想等她睡着就去军营找你的……”
顾希凝却一把将它甩开:“晏煜,你是觉得我瞎吗?”
她盯着晏煜的眼睛,再一次看清他眼里的慌张,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晏煜,去年我给柳婉诗换血休养的那段时间,你说心疼我回顾家被欺,让我呆在军营调养,你也会在军营陪着我,可你并没有来……”
“我担忧你出事,拖着虚弱的身子去找你,你猜我在大街上看到了什么?”
晏煜脸色骤然乍白,慌张抱紧顾希凝。
“我可以解释,是你娘说婉诗因为我而心疾加重,所以我才陪她出去散心,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啊,你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顾希凝倏地出声打断,用尽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心疼得像被人生生撕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