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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欣一脸愁容,犹豫了半晌,支支吾吾道:“这几日吴月君的夫郎总在家门口守着我,向我询问吴月君现如今怎样了,我现在是下了值也不敢回家。”
“那大人如实说便是了。”
孙欣苦着脸,“我倒是如实说了我不清楚,可他昨日抱着两个小孩在我家门口,不知情的还当是我如何了他们父女。”
容成黎:噗!
“小王爷就别取笑我了。他们父女几个也是可怜,我瞧着他瘦了好几圈。这不是,昨日他拿了这瓷器来求我,想让我帮忙问问,也不求能请陛下开恩,只是想知道吴月君如今是生是死。”
容成黎看了一眼瓷瓶,又看向孙欣:“孙大人这是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孙欣闻言赶紧行了个揖礼,道:“可不是这样说,只是这事我确实是做不到,可对于小王爷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小王爷只需提一嘴,便可解人烦忧,也当是可怜那几个孩子罢。”
孙欣又将瓷瓶往容成黎那推了推,继续道:“小王爷若是觉得为难便当我没说过,听闻王夫喜爱古玩字画,这抱月瓶便赠予王爷了。”
容成黎摸摸下巴,沉思了好一会,道:“也罢,抱月瓶我收了,吴月君的事我想想办法。”
“多谢小王爷。”
等容成黎抱着盒子离开,许云逸道:“看来是很顺利了。”
孙欣拍拍衣袖,“耳根子软,略微哄一哄骗一骗便信了。”
看着不远处容成黎着急下班的背影,许云逸冷笑一声:“糖衣炮弹尚且不足,还需抓住她的把柄才行。”
“阿姐!”容成黎一把推开她姐书房的门,就见容成祈和太女容成钰目光睁睁地看着她。
“啊,表姐也在啊。”
容成黎走过去将盒子放到书桌上,容成钰用毛笔杆子敲了敲她的头,“门也不敲,总是这般冒冒失失。”
“哎呀,又没有外人在嘛。”
容成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直接道:“孙欣贿赂我,让我问你吴月君怎么样了。”
容成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前些日子她这妹妹就说过会向她打探案子,当时容成祈还没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当她开窍了要参与朝事,可后来和太女商议一番便明白了其中是怎么回事。
容成祈无奈看着她,道:“即便是装的,你能不能也稍微做做样子。”
“你都知道了,自己人就没必要装了。”
既然没有外人,又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容成钰便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讲了,“国库一年比一年亏空,我和阿祈调查许久也没有查到朝廷官员贪腐的证据,虽然吴月君供述了除她之外其他官员贪腐的事实,可官官相护却是没有露出破绽,况且贪腐的也不仅仅只有吴月君知道的那几个。”
“官员们联合隐瞒,陛下这才设计让你装作被她们拉下水,进而由内部击破她们联合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