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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悬着的心不知是放还是不放,江信生站在我旁边也忍不住垫脚眺望。
“不对,我们再走近些。”
江信生着急地拉着我跑,力气比我早上拽他还大。
我们趴在到村另一头的陡崖上,这里里可以把全村尽收眼底。 我看见了我的阿爹阿娘,江信生的阿爹阿娘也在。
村里所有人都在。
他们被集中在村里的一块空地上,站在最前面的人我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见他穿着一袭白衣。
那个傍晚,血色浸染了天空,江信生死死拽住我,自己却泪流满面。
天彻底黑了,两个小孩躲在草垛里相互依偎,泪水还挂在连上,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5
我们一路流浪,中途路过一个渔村,我们本想进去讨食,可村里连人影都没有。我们顺着大海走去,沿海十几个小村庄均是如此。
我和江信生面面相觑,前所未有的恐慌笼罩在我们的心头。
原来,遭难的不止我们一个村。
我们这些村落里看到了卖花阿姐的花篮。
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哭着问江信生:“大家那么信神,为什么神却纵容坏人作恶?”
可江信生也不过还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孩,他也困惑了。
我们还想沿着海继续走,我们都是在海边长大的孩子,饿了可以下海抓鱼,渴了就去无人的村落里找水喝。
每一个地方我们不敢多做停留,害怕再遇到白衣人。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信生倒是记得清楚。
他说这是我们流浪的第五年。
江信生毫无征兆地病倒,我背着他找到附近的一座城池,在城郊找到一所荒废的道观,白天进城卖鱼抓药,江信生在道观里等我回来。
晚上,我们升火堆,周而复始。
江信生总是半开玩笑半认证的说道:“年年,你把我丢了吧,我什么都做不好。”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学者郎中把脉的模样,故作高深的说:“病情比我想象中更严重,连脑子都傻了。”
江信生再次昏倒,他的病情又加重了,郎中表情凝重地把脉,最后轻轻摇头:“除非修行之人愿意分出自己的寿命。”
看着我坚定的模样,郎中狠下心劝阻道:“修行人必须要付出双倍寿命,没有修行者愿意的。”
离我们最近的是天岳宗。
不就是修仙吗?我心一横,背着江信生一步一步走到宗门的山脚。
正逢仙门宗门收徒初选,我背着江信生连滚带爬,终于在天黑之前爬上山门。
我们衣衫褴褛,惹得不少人偷偷嘲笑。
我在宗门大比上初露头角,顺利拜入山岳宗宗主的门下,从修行开始,我就偷偷分寿命给江信生。
江信生终于得救了,这一次,我守住了我身边的人。
或许真的是我天赋了得,不过三年,我顺利结婴。
一时间,我修行道路畅通无阻,直到我败在柳景川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