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玄色铠甲,玄色衣衫的司情妄,乌发盘成了发髻,用暗红色的发带随意绑着,眉目青秀,瞳仁漆黑,不苟言笑。
她踩着战靴,走到了紧跟其后的俘虏面前,为首的那个便是蛮王成豹。
成豹十六岁,高出司情妄一个头,还穿着昨日的战袍,只不过已经是脏兮兮,有些破烂了。
司情妄斜着看成豹,微微眯了眯那双漆黑的眼睛,眼前成豹稚嫩的面庞,不禁让她感觉五味杂陈。
成豹心狠手辣,那雷霆手段她现在想着都感觉有些发颤,可现在这人是落在自己手里的。
“叫什么?”司情妄抬了抬下巴,问他。
成豹剑眉一凛,十分生气,“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司情妄当然知道他是谁,只是想羞辱一下他罢了,“算了,我也从来不记手下败将的名字。你别干嚎,吵到我了。”
成豹气得冒烟,“你个臭小子!嚣张什么!”
司情妄本来已经转身要走的了,一听成豹这一番话,便转过去,冷笑了一声:“你一支毒箭刺穿我的心口,我仍然把你打下马生擒,你说我嚣张什么?倒是你,你有嚣张的资本吗?”
司情妄这话实在是太气人了,成豹当下双目起了杀意,身上虽然被粗绳捆着,双腿却是可以动弹的,只见他飞起一脚,朝着司情妄就踹了去!
可司情妄又不是十四岁的年纪,反应能力很快,躲过了那一脚并顺利抓住成豹的腿,另外一脚朝着成豹站着的腿踹了去!
成豹失去了平衡,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劈了个叉,疼的他惨叫出声来。
司情妄看着满地打滚的成豹,心情分外愉悦,嘴角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她拍了拍手,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成豹只觉得胯下疼痛,好一阵子才缓过劲儿来,咬牙切齿的叫唤道:“卑鄙小人!有本事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架啊!”
司情妄是靠在马车上闭幕养神,马车帘子还没放下去呢,听见成豹这样说,她便睁开了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滚得一身尘土的成豹,似笑非笑的说:“没本事。”
成豹惊的睁大了眼睛,这厮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说出那么没有骨气的话来的!
司情妄把帘子放下来,眼不见为净。不过或许是因为刚才疼的狠了,一路上成豹也算是消停了一些了。
司情妄身上的毒素没有完全清掉,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他们军队分为了四个行军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当初驻扎在营地百里外的部队,于昨日已经返程了。
司情妄为首的,多是伤残士兵和主要俘虏则是第二部分。
傍晚时分,部队暂停向前,驻扎营地,伙房开始做吃食,那食物的香味飘散开来,可把饿了一整天的西国俘虏们馋的口水直流。
这些俘虏多是年轻男性居多,一顿不吃都受不了,更别提从昨天被俘后到现在滴水未进,滴米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