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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阳没有来扶我,他心疼地哄着哭泣的孩子,居高临下地指责我:「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看,你把人孩子打成这样。」
我精疲力竭,挥过去的巴掌有多大力气我自己知道,只不过孩子的皮肤嫩,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陶桃却在我脸上用了十成十的劲儿,精致的指甲甚至划破了我的脸。
贾云阳看我的眼里满是失望:「姜云,什么时候你变成了这样不讲道理的泼妇样子。」
陶桃冲旁边的警察说我故意伤害她的孩子,我感觉自己累得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贾云阳只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你带安安先回去,陶桃母子不会水,受了惊吓,我带他们去检查一下。」
他甚至都没发现安安不在我身边。
鉴于陶桃报了警,警察带我回派出所做笔录。
一开始警察对我没什么好脸色,直到问我和被打人的关系时,我解释道:「那是我的丈夫,我和孩子落水他不管,他去救别人,我孩子没了,我还不能问问这个当爸爸的到底什么意思吗?」
我哽咽委屈的声音惊到了在场的几个警察,他们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给我披衣服,一个伸出手拍拍我:「那是你丈夫?我们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是小三想上位吗?
我实在疲于应付,给陈靳凌发了消息。
我想赶紧离开,我要去接我的安安,他一个人躺在殡仪馆多冷。
一路上,我给贾云阳打四五个电话,他都不接。
我给他发消息,说安安没了,在殡仪馆,叫他过来商量安安的后事。
他没回。
我再发,发现我已经被他拉黑了。
陈靳凌什么都没有问我,他打了几个电话出去,雷厉风行地安排了安安的后事。
在我发呆时,他停好车:「下车。」
有人给他递了一个袋子,他拉开副驾的车门:「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找个医生看看你的情况。」
「脸色白得跟个鬼似的。」
我这才发现,这哪是什么殡仪馆,分明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医院。
「安安的后事我来安排。」陈靳凌看着我,俊秀的眉眼里写满了担心,「你就负责把自己身体养好。」
「别担心,一切有我。」
陈靳凌是我异父异母的哥哥,也是我离开家的根源。
我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会成为我的依靠。
我听话地接过袋子,进了医院。
3
医生说,我有轻度的肺水肿,让我去拍个片子。
在CT室门口,我遇到了贾云阳,他拿着个片子正在不断问医生:「这个结果是没问题的吧?」
医生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从片子来看是没问题的,考虑到溺水,也可以再观察一下。」
贾云阳下定决心:「那就再住两天院,孤儿寡母的,在家万一有点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抱着双臂冷笑一声,贾云阳这才发现我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