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衣双目圆睁,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可是全身都似乎被禁制了一般,脑海中还有摄人魂魄的银铃作祟,眼看着面容姣好的女子,眼眉都笑成了月牙状,看着那狡黠的表情,就让他不寒而栗。
“不行,她到底在做什么,不能让她得逞,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
细雨下的有点急,山林中的老树都被阴风吹乱了枝头,树下,年轻男子胸口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貌如天仙的少女蹲在男尸跟前,手中桃木剑仅相差一寸便要整个没入泥土中。杜寒衣心中大急,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突然瞟见自己双手还握着那把明晃晃的血匕首,灵光一动,使出了所有的精力,耗光所有的精神,他的双手微微一颤,竟不由得向上又抬高了一截,手中的匕首也顺应着向外拔出了一小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使他的灵魂好似回归一般,全身的禁锢瞬间消失。
“搞定!”
“住手!”
就在那一瞬间,杜寒衣与白裙女子同时惊呼,一男一女,一唱一和,偌大的回音在山林中飘荡。
杜寒衣咬牙切齿,面色苍白如霜,他缓缓坐起身来,指着面前花容失色的俏皮女子说道:
“你是谁,你刚才在干嘛”?
“你能看的见我?”
原本就十分吃惊的白裙女子双眸睁得更大,见鬼了一般,她先是看了看自己,又盯着杜寒衣上上下下瞧了个遍,鼻翼微微颤动,将手中桃木剑横在胸前。
“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云鸿华清,天地朗朗,我乃茅山第二十七代灵媒师,你这等秽物居然能看的见我,看来是变态斗尸,看我收了你。”
“你才是变态,你全家都是变态……”
巨大的痛楚,让杜寒衣说话都在打哆嗦,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的鲜血都要流空了,面前的白衣少女说的什么灵媒师,让他咧着大嘴,差点笑出声来,拍鬼片呢,还灵媒师。
“你在笑什么,大胆,看剑。”
那女子看着杜寒衣满脸怪异的表情,哭不像哭,笑不像笑,气的直跺脚,举着那把秀气的桃木剑就冲着杜寒衣砍去,桃木剑上布满神秘符文,此刻好似活了一般,金光流转,十分玄异。
杜寒衣坐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那闪烁着金光的桃木剑劈砍在自己的肩膀上,那桃木剑质地松软,碰到他的肩上,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盯着那女子的藕节般的臂膀瞅了瞅,肌如凝脂,好似闪着白茫茫的荧光,真是天成的女子。
“你看什么看,道行不浅,小剑都对你没用。”
说罢,她将桃木剑交到左手,右手探进随身布袋中,脸上跪着诡异的笑容,一副吃人的恶魔般的微笑。
“天地清朗,容不得你这秽物作祟,看招。”
话音未落,一把白灰已从她的手中撒出,飘飘扬扬,尽数落在了杜寒衣的身上,杜寒衣整个人如同从面粉缸中钻出一般,眉毛上都沾满了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