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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静芳终于来了。很奇怪,这半个小时里,竟没有一条鱼碰我的钓,我细想是不是他们也在等待自己要等的人,而毫无心思去吃鱼饵?我示意静芳坐下,给那根钓给她。
你以前经常钓鱼吗?我问。
以前我经常钓,没有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一个人用两根钓,而且能同时用,能保证两根钓上的鱼都不逃脱。她回答说。
那我想知道你用两根钓的秘诀。
这样吧,你站一旁,看我怎么动,手怎么拿钓,你就知道了。
我看着她从容自如地掌握手中的两根钓,听她的解说见到浮子游动,你就要提高警惕,如果有剧烈的抖动,那你下手要快、急、猛。果然,她左手的钓有剧烈抖动的迹象,她一抽,一条巴掌大的鱼甩到了岸上,我双手按住,往桶里一仍。
真的很神,你受过钓鱼专业训练吧。我笑。
没呢,自己钓鱼中摸索的。
看来我也要多多学习才是啊,不然我哪能享用这大自然的美味呢。刚说完,又一条鱼甩在岸上。
我拍手称绝,真厉害!我来试试。她递给我一根钓,我学她的样子钓起来,可我一看到浮子抖动就抽,把鱼都吓走了,我一时汗颜。
你不要着急,那样会扰水惊鱼的。她告诉我,抽钓药品掌握时机,绝对不能过于着急,否则什么都钓不到。
我依照她的方法,终于钓到了一条鱼。
末了,我们一起钓了七八条鱼,有大鲤鱼,还有小鲫鱼,整整有四、五斤重。我说,一起到我家煮鱼吃吧,尝尝我妈的手艺如何?我不放过任何机会。
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我还了钓具,把鱼儿提走,一起来到我家。
我家在解放北路,家里有母亲,父亲长年在外。
到了家,我把鱼递给母亲,说,妈这是我今天和同事钓的鱼,你把它们煮了吧。妈笑着点头。
这是你的同事吧。妈说。
是的,是我的新同事,住在和平路。我示意妈别多问。
静芳朝我妈笑了笑,来,伯母,我也来帮忙,她挽起衣袖,准备进厨房。
哪有客人做饭的道理?静芳,你先坐着。我执意不让静芳进厨房。
没关系啦,我在家里也不是一个人做饭吗?我搞一个红烧鲤鱼给你吃,试试我的手艺。
哎呀,你来这里你就是客,你坐那儿和我儿子聊聊天就行,厨房里的事儿我能应付。妈也理解我不让她进厨房。
不要紧,我闲不住的。静芳还是去了,她将鱼儿利落地从袋中放到盆中。
我坐在沙发上,无事可做,真后悔带她来,让她忙这忙那,我心中涌起一种负罪感,我应该陪她在一间浪漫的咖啡厅,与她一起聊天,享受浪漫时光。我怎么能让她到我家来干些粗糙的家务呢?然而我忽然又有了别一种想法,从我见到她之后的种种幻想开始,到现在她到我家里来,这似乎是一个特别漫长的转折。是什么东西促使了这一转折?是什么东西让我的幻想变为现实?难道仅仅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