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我怯懦地小声回道。
「不会？」徐子莲冷冷地笑了下，指挥那几个跟班，「把她衣服扒了。」
我尖叫着反抗，可双拳难敌四手，在被她们扇了几个巴掌后我倒下了。
徐子莲则是悠哉地拿出手机对准我，「咔嚓咔嚓」，拍下了我的不雅照。
「江榕，我再问你一遍，能不能招鬼？」
「这次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哦，不然我也不敢保证，你这副下贱的样子会被多少人看见。」
我蜷缩起身子，颤抖着捡起破碎的布料盖在身上，唇角的血被我抿到，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
徐子莲的威胁很管用，我无法承担照片流露出去的后果。
我咬紧牙关，一个字从嘴里溢出。
「……能。」
徐子莲蹲下身子，修长的手用力掐住了我的下巴，逼我抬头。
她一张明艳动人的脸闯进我视线，她眼神轻蔑。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她拍了拍我的脸，高高在上地笑了笑。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条狗。」
……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了家，我庆幸阿爷已经睡下。
看着镜子里头发凌乱，印着鲜红的巴掌印的自己，我神情阴暗，喃喃道：「徐子莲，这是你逼我的。」
第二天，我带着脸上未消的伤回了学校。
自然引起了班上不少同学的眼光。
但也只是眼光。
渠县是个十分迷信的小地方，因为家里开殡葬馆的缘故，大家都不敢和我走得太近，怕惹了晦气。
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抓住三天后的考试的机会，拿到保送的机会离开这里。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我抬起头，恰好看见徐子莲从班外走廊路过，然后朝我走来。
徐子莲是渠中最漂亮的人，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加上她有后台，所以哪怕她霸凌过这么多人，也仍然好好地站在这。
而大家听到她霸凌的事，也只敢在私下里偷偷讨论，生怕惹到她。
「江榕，三天后把东西给我送过来，懂吗？」
她走到我身边，弯腰在我耳边低语，清丽的声音在此刻犹如一道催命符。
我低下眸子，藏在桌下的手攥紧成拳头。
「知道了。」
我不会招鬼发财，但是鬼节将至，她想要招个鬼还不容易吗？
2
徐子莲要招鬼，我就要给她招个最厉害的。
我躲着阿爷，从店里墙边的暗格中拿出了最好的殡纸。
这些殡纸不似平常，倒是更像制衣服的布料。
我耐心地将它们都染成了红色，接着晾晒裁剪。
因为制「死衣」不合规矩，所以我在缝制时遇到了不少阻碍。
邪祟冲击着我的身体，我咬着牙，唇边溢出点点鲜红，最后滴落在红布上化开消散，与红布融为一体。
我的体质特殊，从小便能瞧见鬼怪，也能与之对话。
但是这会破坏规矩，每和鬼交流或是互动一次，我的身体就会虚弱一阵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