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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地摸着我的手:「那日,我若不罚你,不好和皇后交代。」
「姝儿,你能理解的吧?」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天真的少女,三言两语便能哄好,转头继续爱他。
「徐太医说了,你的手不日便能痊愈。」
那徐太医,是沈皇后的人。
连看都不看,就敢说我无碍。
事后,我去了太医院,找了李太医。
「娘娘指骨裂开,恐怕药石无医。」
李太医受过父皇的恩,断不可能骗我。
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断了。
裴澈伸手想抱我,却摸了个空。
「卿卿,你还是在怪我。」
「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看向我的腰间:「朕送你的玉佩呢?怎么不戴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臣妾不喜欢了。」
「也是,那块玉质地粗陋,待明日朕亲手打一对更好的—」
「陛下。」
我打断他。
「臣妾是说,臣妾不喜欢你了。」
我的语气温和,不急不躁。
「不喜欢你了,也不喜欢你送的东西。」
裴澈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说什么?」
我朝他下拜:「我不喜欢你了,以后也是。」
「不许!」
他捏住我的下颌。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谁允许你这样说的?」
「你若敢再说这四个字,朕就把萧玉循挫骨扬灰!」
循儿!
我恨恨地看着他。
如果可以,我巴不得杀了裴澈,给循儿陪葬。
他缓了缓,有些心虚地开口:「再给朕一些时间,皇后还不能动。」
给他再多时间,也改变不了事实。
手刃我手足的是他。
废了我手的也是他。
如今,却摆出一副和我情深义重的模样,给谁看。
我扯出一个笑容:「陛下,我可以相信你吗?」
见我笑了,裴澈也笑:「卿卿,信我,等沈家倒了,我们堂堂正正在一起。」
「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玉佩。「陛下说过,玉佩寓意永不分离。」
我把玉佩摔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玉佩四分五裂。
玉碎了,情难全。
「如今,玉佩碎了,陛下该放我离开了吧。」
我仰头看他。
裴澈一怔。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那一夜,他砸了嘉禾宫所有物品。
然后强行占有了我。
嘉禾宫灯火通明,他口中只重复着一句话。
「萧玉姝,你永远是我的。」
5
疲惫至极。
我又梦见了年少时的裴澈。
清瑶台上,烟雨袅袅。
我抬起天真的双眸:「裴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裴澈如墨的眼瞳中,是我看不懂的表情。
「不会。」
我愣住了:「为什么?」
他叹息一声:「等公主有了驸马,我就不能跟着公主了。」
我莞尔一笑:「这还不简单。」
「父皇最疼我了,我让他封你为我的驸马。」
那时的我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