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再被允许叫“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
我懒得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我忙着回去刷题。
于是我张了张嘴，作势就要叫他哥哥。
“哥”字才出口，曲安澈就如同躲避什么脏东西一般，逃也似的跑了。
生怕和我扯上关系。
我回到教室。
看见曲安然正递给林阳一根棒棒糖。
“请你吃糖。”她笑颜如花，“草莓味的哦。”
3.
林阳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不久前转来我们学校，长得好，家境好，成绩也好。
我和他在准备竞赛考核的时候讨论过几次题目。
不熟。
但曲安然绝不允许我的身边，会有这样的人。
她这么做，也不过就是会让霸凌我的人再多一个罢了。
我不在意。
“抱歉，我不吃糖。”
嗯？
听见这话，我没忍住抬头看去。
林阳笑着，摆了摆手：“谢谢你的好意。”
曲安然愣了一下。
脸上的笑容变得稍微有些勉强。
“你就吃一口嘛。”她再次开口，语气带着撒娇：“算我求求你啦？”
林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再一次认真地拒绝了她：“请问你是？”
曲安然的脸变成了土色。
她咬牙切齿了一会儿，突然猛地瞪向我。
我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刚好同她对视上。
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来，我今晚大概是不能按时回家了。
……
曲安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把我整个人抡到墙上。
“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我从未失过手！”
她在追随者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本性。
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对她一往情深。
我扶着墙勉强站起来。
又被她的追随者一脚踹在膝窝。
重重地摔回地上，全身泛起细密的疼痛。
曲安然蹲下，然后揪住我的头发。
“你一个没有系统的废物，不配被爱。”
“瞧着吧，所有人都只会爱我。”
刚才踹我的那个人。
是我之前的同桌。
帮我接过一次水。
第二次接完水回来的时候，就直接把整杯水浇在了我的头上。
他去找老师换了座位。
后面流言四起。
“小心被李星冉报复，听说她这个人嫉妒心可强了。”
“看着文文静静地，竟然做出这些事情？”
没有人再愿意做我的同桌。
……
我没有反抗。
因为我越反抗，曲安然就越兴奋。
我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
她反而很快就失去了兴致。
“真没意思。”
“跟个死狗一样。”
突然从楼梯拐角处传来脚步声。
曲安然“啧”了一声：“真麻烦。”
她明明就要转身离开了。
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对着我的右手狠狠踩了一下。
“你不是爱做题吗？多做点儿。”
“反正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哥哥。”
“废物。”
4.
来的人是林阳。
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不自在地扒拉开他扶在我肩膀上的手，垂着头准备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