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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指微微颤抖,表情呆滞,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心口好像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隔开,绝望从伤口中淌出,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原来他也有那样情深似海的一面,只是从不是对我。
我本打算和他提起离婚的事情,可是那晚门铃声响起,他又喝了个烂醉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兔子蛋糕,一身酒气,将我一把揽进怀中。
「老婆,我回来了。」
他从前从未这样亲昵的叫过我。
他将蛋糕放在茶几上,缩着腿蜷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我试探性地坐在他边上,他却呼吸沉重,将头靠在我肩膀上,趁我不注意拿过我的手机,一改往日的凌厉,「让我看看,我老婆有没有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打电话。」
他看着我给他的备注,「江述…和老公这么生分,我可要生气了。」他有些孩子气的撅起嘴,将自己的备注改成了「亲亲老公」。
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亲了亲我的脸颊,捏了捏我的手,解开丝带将蛋糕从盒子拿出来,「老婆,吃好蛋糕我们就去睡觉。」
我将离婚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也许江述想通了,他愿意放下从前种种,和我好好过日子。
他的亲吻如细雨般落下,动作轻缓,与以往任何粗暴的一次都不同,那是他待我最温柔的一次,我被他的爱包裹着,仿佛置身美梦之中。
可越美的梦,醒来就越是痛苦。
「老婆」这个亲昵的称呼从不属于我。
昨天是时芊芊的生日,她属兔,江述每年都会在她生日那天给她买一个小兔子蛋糕。
即便我们已经结了婚也毫不例外。
江述昨夜喝了太多酒,将我错认成了时芊芊。
那一份柔情,从不是给我这个插入他们浓情蜜意的外人的。
我也自觉屈辱,只有靠另一个人的身份才能得到他的爱,我将眼泪憋了回去。
「江述,我们离婚吧。」
3
「离婚?」他看见一旁床头柜上被我翻出来的录像带,脸色瞬间沉下来,「里边的视频你看了。」他在问我,却也像是一句陈述句。
「那你知不知道是你害死了芊芊。芊芊怀孕,妈本来已经答应我娶芊芊了。就因为我帮你找到你姐的戒指你就爱上我了?就要嫁给我?」
他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眼神里充满愤怒和决绝,「这个婚是你想离就离的吗?你爸现在那点项目全都依仗着我们江家。你以为不把欠芊芊的还清我会放你走吗。」
他把将我错认成时芊芊的那份愤怒也一并发泄在我身上。
那天之后,江述的身影又重新消失在了偌大的宅子中。
我再次见到他,是一个月后热搜第一的花边新闻里。
「新晋小花荆妍夜会江氏董事同入酒店」
我盯着标题后那个刺眼的「爆」,点了进去,看见视频里荆妍与时芊芊七分相似的脸,也印证了这条新闻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