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脑袋，右边耳边的碎发掉落下来，栗色的卷发恰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也恰好阻绝了陆霆昀的视线。
二十分钟后，不多不少，陆霆昀起身，里面一件灰色马甲，外面是一件黑色外套，勾勒出他完美的身体线条，“走吧！”
他的视线在她手机上流转而过，手机页面正停留在某个不良页面，页面里是几个帅哥的腹肌。
季时念听见声音，匆匆把手机关了，这当然不是她点进去的网站，是顾烟忽然发给她的一个链接。说怕她无聊，给她分享一个东西。
然后，季时念点进去，就是这些个东西。
“咳咳。”季时念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随后看了陆霆昀一眼。
还好，陆霆昀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季时念认为他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饭店在舞岸。
金碧辉煌，布置精良。
蓝色的木质圆桌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他们靠着窗户，窗户外面，车水马龙，万物依次进行。
精美的食物被端了上来。
季时念也来过舞岸很多次，但是这是最拘谨的一次。
以前大多和顾烟来，偶尔是顾烟和季景琛一起，她被拉来当电灯泡。
季时念安静地吃着饭，对面的陆霆昀动作细致又斯文。
“不喜欢吃鹅肝？”
听见这话，本来安静的季时念拿纸巾擦拭了下唇角，喝了口红酒压压惊，她刚才思绪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不是很喜欢。”季时念回答，“也不会排斥。”
季时念本来以为陆霆昀会安安静静地去吃饭，没有想到，他却问，“很缺钱？”
什么？季时念以为是她没有听清或者是听错了。
“刚才你看说的是什么，抱歉，没有听清。”
“因为缺钱，所以把你喜欢的剧本卖了，署名权给别人。”陆霆昀姿势优雅地用着刀叉，说话时低垂的眸子落在眼前的盘子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季时念问。
“GD幕后老板是我。”
GD幕后老板从来没有现身，所以季时念也是现在才知道。
“所以呢？”季时念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间，随后道，“你是打算帮你名义上的女朋友还是苏安安的姐姐苏简安？这署名权是她让你帮忙的吧！苏安安在做中间人。”
“你不太想让我帮你。”
她太着急撇清关系，把各种关系一清二楚地剖析给他看。
“既然我收下了一百万，《她杀》剧本我就是卖出去了。自来钱货两讫，虽然我不做生意，但是其中道理我都明白。”季时念安静地吃着，一边道。
他们之间应该一清二楚，而不是不清不楚。
陆霆昀嘴唇微勾了下，不再提起这件事。
“过两天，我带你去见我母亲。”陆霆昀淡淡安排道。
“好。”季时念安静回答，“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就是你这样，干净好看气质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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