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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想起了前两天刚醒来时被几个府中下人欺负的场面,心想这萧棠也太窝囊,于是昨天凭着前世记忆几招便把那群下人给狠狠揍了一顿,毕竟他不是萧棠,忍不了这种屈辱。
老管家带着人闯入房间,也许是习惯了,也许他们根本没有把这位不受宠的庶出公子放在眼里。
少年双眼微眯,眼神变得深邃,当即问道:“连敲门都不会,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老管家须臾皆白,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但他没有动怒,看起来似乎也不是想要找麻烦,“云流少爷,将军今日回府,得知您病好,特地派老夫前来请公子到东院一聚。”
萧棠面不改色,冷声说道:“知道了。”
这轻描淡写的回答让老管家心里有些不安,眼前这位少爷疯了十年,突然醒来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疯病好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极有城府。
于是他又试探的问了一句,“要不少爷您现在跟我们一起过去?”
萧棠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你在命令我吗?”
“老奴不敢!”老管家虽然说着不敢,但神情中却是没有半点敬意,只是他现在已经不敢像从前那样对待这位少爷,毕竟他听说了昨日十几个下人一拥而上都没办法按住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少年。
疑惑、不解,更多的是忌惮,人总是本能的去尊重未知,而这样的尊重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
老管家没有多说什么,行礼后告退。
他们前脚刚一走,少年身后的小丫头怜儿长舒了一口气,“少爷您今天好威武啊,在这府里除了主子们还没有人敢跟那老呆瓜吹胡子瞪眼呢!”
“我不就是主子吗?”萧棠轻声笑问。
一听这话,怜儿的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惧,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要是在以前萧棠疯的时候倒也没什么,可现在他是主子,怎么会听得这样的话?
小丫头连忙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随后跪下致歉道:“奴婢该死,奴婢说错话了!”
萧棠上前扶起小丫头,“怜儿不是外人,更不是下人,这么多年来你也是唯一一个对我不离不弃的人了,所以今后不用再以奴婢自居,在我面前你随意就行。”
怜儿双眼微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随后起身微笑道:“谢谢公子,奴……怜儿不敢僭越,只愿一直陪在公子身边。”
萧棠笑了笑,起身说道:“替我更衣,等会儿咱们一起拜见将军大人!”
梳妆台的铜镜前,少年盯着那俊美的容颜不时冷笑,低声喃喃道:“萧棠啊萧棠,装疯蛰伏十年,说你是聪明还是笨呢?还是交给我吧,你不用再恐惧了……”
正午,云麾将军府的正厅内,将军萧寒甲胄未脱,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听闻儿子恢复神智他便星夜兼程从军营里赶回来,但此时却是不能立刻冲到儿子的屋里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