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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楚尚书当即一啪筷子,瞪着楚九歌怒吼道:“你到底给母亲下的什么毒?”
楚九歌镇定的看着汤碗,“爹爹或许忘记了,这汤不只祖母一人喝过,我和江姨,哦不,母亲,也喝过的。”
江氏的眼睛怨毒无比,“你是岚姐姐的女儿,小的时候又经常去桑神医的药铺,趁我们不注意下点毒,再自己服了解药,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知老太太是不是为了配合她,特意躬着身子,看起来比之前更加难受。
楚尚书阴沉着脸,声音也更凉薄,“快快把解药拿出来,都是一家人,省得闹到府尹大人那里失了尚书府的颜面。”
呵,真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既然父亲非说这毒是九歌所下,九歌说再多也是无用,不过,九歌的医术倒是确有所成,不如便帮祖母医治医治。”
楚九歌的声音异常冰冷,眼睛则是看向楚竹韵,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歹毒,果然是江氏教出来的好女儿。
楚竹韵感觉到她眼中的不善,刚想提醒老太太注意,但楚九歌的手中银针却是直接刺向了老太太的鬓角。
老太太只觉一痛,刚想顺势晕倒,可这痛立马消失,而整个头连带着身体都变得异常轻盈,连眼睛也比之前看得清明,不敢置信的直起身子看着四周,连眼角都带着笑。
“这,”
楚九歌淡淡开口,“看来祖母的毒已经解了。”
老太太身体的异样她自己当然知晓,但想到让楚九歌亲自提退婚,她又端起架子。
“看在你已经帮我解毒的份上,下毒之事我便不再过多追究,你今晚回去把《女则》和《女诫》抄一百遍……”
楚九歌嗤笑一声,顺手拔了银针又在老太太的汤里醮了醮,银针并未有任何的改变。
“祖母,九歌刚刚可没跟你解毒呢,不过是看祖母头风发作,好心帮祖母施针缓解罢了,而且这汤里根本就没毒,若是不信,大可请个郎中来看看。”
说着,给身后的冬儿使了个眼色,“冬儿,去回春堂请最好的郎中来尚书府。”
冬儿连忙点头,“是,二小姐。”
“等等,”老太太平日里最是惜命,她只是想布个局逼楚九歌就范,还不至于真的服毒,若是真把郎中请来,那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我这会儿感觉好些了,先观察看看再说吧。”
“既然是中毒,大都是急症。”楚九歌早就见识过老太太两面三刀的实力,也不急着拆穿,毕竟一会还有人要找她做主呢。
“祖母这样,莫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看着她淡然自若的模样,老太太一时间拿捏不住,这种从容不迫的样子或许才更适合母仪天下,更适合为家族牟利益。
只是,她的脸确实跟她母亲太像了。
桑雅岚本就是世家嫡女,行事风格又极被京城名大世家所认同,让她这个婆母也十分觉得压力甚大,而江氏本就是她娘家侄女,又处处以她为主,这也是她一直偏向江氏母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