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下周的广告商务定了，你们组去。”
她们小组的人都鼓掌欢呼，我们这边的人撇了撇嘴，也稀稀拉拉地鼓掌祝贺。
啪——
我把粉底盒往化妆桌上一拍，脚蹬着地面，把椅子转过来看着她。
“宋姐，这次商务是经过竞选的，我们小组赢了，为什么现在换她们去？”
“这是领导决定的，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了，你们小组大多都是新人，不如人家小吴那组经验丰富，你们再接再厉。”
我冷笑道：“你没有办法？难道不是因为小吴她们送了你几套高档化妆品，所以你自作主张的吗？”
“你——”宋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少胡说八道！自己竞争不过就拿我撒气？没本事就别摆这么大谱！”
同事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我别说了。
姜廷问我：“你刚才说别人送的化妆品，是什么化妆品？”
我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姜廷对宋姐笑道：“喂，别人送了你多少套化妆品，我双倍送你，怎么样？”
“你？”宋姐上下打量了他两圈，然后看着我：
“请不要把无关人员带进公司，我们这里品牌方借的衣服很多，要是有什么东西丢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姜廷冷笑两声，拨通了电话：“小陈，你现在去最近的商场，给我带几十套化妆品过来。
所有人都沉默了，相互对视几眼，又听见他说：
“不知道，反正贵就行，你看着办。”
宋姐呵呵一笑：“没钱还是别打肿脸充胖子，装的哪门子蒜呢？”
“宋姐！”
旁边有人小声喊她，把手机递过去给她看。
盯了手机几眼，宋姐脸色变了。
3
“不可能吧……”
她皱着眉，说话声音低了许多，十分没有底气。
“怎么不可能，你看这明显一模一样啊！”
“真的诶！汤晴的男朋友是姜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但为什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我转过身去继续化妆，姜廷蹲在我身边，讨好地笑道：
“你们公司这么势利眼，还是别在这儿上班了，到姜氏去吧，想要什么职位你随便选。”
我冷哼一声：“招人这么随便？看来不是什么正经公司，我不去。”
周围不断有人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问。
二十分钟之后，他的助理小陈到了，抱了一堆精致的礼盒放在众人面前。
姜廷示意他拿给宋姐。
他笑问：“广告商务的人选……”
“给汤晴她们组！”宋姐脸都要笑烂了，忙不迭地接过来，“汤晴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是新人，也还是要多给机会！”
姜廷脸上的鄙夷显而易见，他贴在小陈耳边说了几句话，小陈点点头，转身走了。
宋姐还想贴上来说话，姜廷理也不理，她只好悻悻然离开化妆间。
下午，我刚拍完一组照片，有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说经纪人宋姐被解雇了，走的时候还抱着她那堆化妆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