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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封丢下手上的笔,「好,多谢!」他起身拍了下我的肩。
「我也要去。」我拉着他,生怕他丢下我。
「不成。」宁封握着我的肩将我移到一旁,「带着你诸多不便,更何况你如今还有着身孕。」他下颌朝门点了点,让我回去。
「我一定要去,在宫里都要闷出病来了。再说,如今都过了三个月,胎也稳了不是?」我扯着他的衣袖,坚决不走。
「要是让母后知道,朕怎么办?」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她知道?」
宁封同我对视良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极不情愿地从嘴里憋出一个字:「好。」
为了方便,我换上了男装,同宁封一起从暗道出宫。
被困在宫里两个月,出宫让人心情格外舒爽。
「宫外就是好,闷在宫里这么久,连御花园的每朵花长什么样都记得了。」我抬头仰望没有被高墙隔开的天,忍不住感叹道。
「是吗?今日的夏荷长什么样?」宁封低下头没好气地说。
「我不过是夸张了点,你用得着这样吗?」我左手被宁封死死地抓着,怎么都甩不开。
宁封不理我,将我拉得离他更近了些。
「能不能别这样,街上看见我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也不怕别人以为你有龙阳之好?」我已经察觉到街上百姓的目光,让人十分不自在。
「好,我送你回去。」
我叹了口气,「嘁,我又不是真男子,我又不怕。」
于是,在去贤王府的路上,我每走开两步就被他拉回来,我猜这里面一定有报复的成分。
其中有一次路过书铺,听见两个女子在说我写的书。
「《玉徽记》怎么还未出新册,我都盼了五个多月了,不知及笄前能不能看到?」
「就是,我这几日一直在看前面的。」
「希望谢徽和萧玉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啊,他们多么般配啊!」
……
在《玉徽记》中,谢徽就是宁封,而萧玉就是白知月。
我特地用余光去瞄宁封,怕他听到后难过。
宁封垂下眼眸,面色黯淡。
「满京城都知道了。」他自嘲道。
谢徽与萧玉的结局未知,但他与她却是走到尽头了。
「其实,以后的事也说不定的。」我尝试着安慰他,「若干年后,说不定贤王先你们两一步去了,你就可以把她接近宫了,是吧?」
他低头无奈地笑笑,「季桃枝,你安慰人比你写话本子差多了。答应我,别再有第二次罢。」
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了。我一番好心还被损。
贤王是本朝第一位异姓王爷,前些年卫国有功,便封了王。我曾听长兄说过,贤王忠心耿耿,一心守卫边疆,很少回京。
上一次我从大殿前摔下去,白知月虽被宁封护着,但也受了惊。贤王虽担心,但也只能写信回府。
幸好宁封早些日子找了个理由让贤王回京,让他能陪着白知月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