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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原来是嫂嫂呀,嫂嫂这妆面,这发饰可真精致,不像我,手笨得很,完全不会弄,只能就这样……」
她随意地晃了晃,将她的肤若凝脂,青丝如瀑展现得淋漓,然后伸手过来就要摸我的凤钗。
她就像一只不认生的小猫,才见面就会跟你贴贴。
怪不得傅川说她说话有意思。
的确很有意思。
「放肆,皇后威仪,岂容你等置喙?」
我后退一步,打掉了她伸过来的手:
「擅闯帝后寝宫、擅爬龙床、见帝后亲临非但不行大礼,反而言语轻妄举止轻挑,这条条都是大不敬的死罪。
陆昭仪,不知,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她呆呆地对上了我冰冷的目光,随即又委屈巴巴地转向了我的夫君。
圆圆的眼睛似乎在控诉:她打我,她还要治我的罪。
我也看向了傅川。
「昭昭,她不过一介孤女,不识礼数……」
我转身就走。
傅川却抓住了我的衣袖。
「昭昭你……」
方才亲昵之时,我的衣衫已然松散,而他的此刻的这一拉,那件正红绣金丝的抹胸襦裙便从我的胸前滑落,露出裙下的月牙白的肚兜和亵裤。
我就这样狼狈地站在了傅川和那个孤女面前。
行宫里有火地,并不冷,可我的心却如坠入了宫外的寒潭之中。
我听见我的夫君对那个孤女说:
「我就说吧,你嫂嫂身材很好的,你看……」
他冲我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过来。
「呀,确实,除了腰间的那道疤以外……川哥你好福气呀。」
在这两道审视的目光下,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傅川似乎是忘了,我腰上的疤因他而得。
「小星。」
我仰头,将眼泪憋了回去,只是唤门口守着的贴身大宫女进来。
在小星用一件长至脚踝的白狐裘包裹住我仅剩的尊严后,我淡淡唤人:
「来人,陆昭仪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便将她的眼睛剜了吧。」
3.
傅川的目光陡然定格在了我的脸上,从愕然一寸寸转为凛然。
在黄门们试探性地围过来之时,他将吓得花容失色的陆晚晚护在了身后:
「谁敢!」
以前,有犯事的宫女在我们面前被杖毙,傅川眼都不带抬一下的,如今却几次三番地回护这个孤女。
这就是他的,没有半分旁的意思。
是夜,傅川压在我身上,紧紧地抱着我,深深地吻在我的锁骨上,喘着气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说:
「对不起」
傅川,你究竟在对不起什么。
在情欲的裹挟下攀上巅峰的时候,我的泪水终是在层层呻吟中流了下来。
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少女时期。
那时候还没有太子,而我已是认定的太子妃。
傅川将我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心口,站在我的姑姑,也是他的嫡母,当时的皇后面前,认认真真地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