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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花深处不时传来清亮的琴声,再配合少女的低吟浅唱,这样的环境谈论工作确实太扫兴。
两人这一餐宵夜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
火锅热气氤氲。
南肆一口接着一口,姜意也是胃口大开,两人从餐厅出来已是深夜。
回到车上,南肆突然接了个电话。
那边闹哄哄的,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张小澄的名字,南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挂上电话,南肆问姜意:“可以送我去个地方吗?”
姜意点头:“当然没问题。”
南肆说的地址是一家非常有名的KTV,姜意很熟悉路,到达得很快。
车还没有停稳,南肆拉就开车门下去。
姜意问需要自己等吗?
南肆说完不用,就大步跨上台阶进了KTV。
姜意脸上的笑意随着南肆的离开逐渐隐没,晶亮得瞳孔逐渐锐利。
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泊车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出一辆豪车。
很快,南肆就出来了。
他单手拽着黄毛,另外一只臂弯里牢牢护着一个人。
尽管距离有些远,姜意依旧一眼认出了娃娃脸。
姜意看着自己刚脱下的大衣,此时正裹着另外一个女孩,微微蹙起了眉头。
南肆拽着黄毛的力气之大,七八个保安硬是不敢近他的身。
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忙着陪笑:“先生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南肆脸色铁青,怒目回视着保安经理:“出了这个门就跟你们没有关系,滚!”
经理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黄毛惊天动地嚎叫了:“小子,你算哪根葱?敢打老子,你姓不姓老子一个电话,让你吃不了兜着……”
话音未落,便被南肆的窝心脚踹翻在地。
一条长长的抛物线当空划过,那是黄毛带血的门牙。
黄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南肆却不给他机会。
他一脚将黄毛的脑袋踩在肮脏的地上,居高临下注视着他:“道歉!”
张小澄缩在南肆怀里已是泣不成声。
黄毛又吐了一口血水,不甘心嚷嚷:“你他妈有病啊,是这妞主动贴我的……”
南肆却不听他狡辩,脚掌用力,黄毛的头骨咔嚓作响,他终于怕了:“对不起……大哥……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妹妹……我道歉……”
正在这时,KTV才又跌跌撞撞跑出来几个乌合之众,看样子是黄毛的兄弟。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看到这样的情景,都犹豫着不敢上前。
南肆看也不看他们,只低头看着怀里的张小澄:“你说呢?”
张小澄早已哭得上期不接下气:“……咱们回去吧!”
南肆恶狠狠瞪了黄毛一眼,目光扫过众人,众人不约而同往后退去。
南肆扶着张小澄,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姜意静静坐在驾驶室内。
看着黄毛骂骂咧咧被搀扶起来,一个小弟上前:“哥,咱们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