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瞥了皇帝一眼。
倒是不用五马分尸，我已经万剑穿心了。
“听说他在天牢里还不安分，让人给你送了样东西过来，是什么？”
皇帝这话一出，林沁欢就笑了声：“皇上，不是什么玩意，左右不过是昔日臣妾赏他的一块玉佩，他雕刻好后让人给臣妾送了过来，讨好主子罢了。”
“他竟然会雕玉？欢儿拿来给朕瞧瞧。”
“下作之人出手的东西，给皇上看都怕脏了眼，臣妾真拿你没办法。”
我听见那句下作之人的时候，心脏一阵不适。
怎么都做鬼了，还要体会心痛的滋味。
林沁欢让自己的贴身奴婢红袖把那枚玉佩拿了过来。
椭圆形的玉佩中间雕刻了一朵镂空的合欢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确实是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他这是想让你念念旧情放过他？”
我也碰了碰那枚玉佩，成功没碰到。
不过那皇帝确实说中了，我让那狱卒送来的时候是为了求见她一面。
没想到死都没有见到这最后一面，倒是死了之后天天见。
我注意到林沁欢在听见皇帝那句话之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开始摸耳垂。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我陪了她七年，把她从悲情女主的人设里拉出来，扶她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这个样子，是怀疑紧张的表现。
04
等到皇帝一走，她就禀退了所有奴婢，独留红袖一人。
“红袖，本宫是不是不该让人把他的眼睛挖了。”林沁欢突然说出这句话，语气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他是谁。
我飘到她面前，在熟悉她，再听见这话时还是有些恍惚，甚至开始想林沁欢是不是后悔了。
耳边却清晰地传来一句话，“本宫其实应该割了他的舌头不是吗？谢行之总跟我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他要是可以直接变成一个哑巴就好了。”
林沁欢眼里的期望不是假，她真的希望我哑。
一瞬间，我彻底冷了下来，漠然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
原小说里她可怜但坚强，被人虐身虐心，却依然积极向上。
我教她步步为营，是为了让她不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没想到，这一切居然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我这七年，当真是瞎了眼。
我拯救不了骨子里带着封建思想的她，难怪会任务失败。
直到现在我还能想起曾经的她。
那个时候她才刚升为答应，还没有封号。
只是一个小小的林答应，父亲官职不大给不了自己帮助，在宫中也唯有谨小慎微做人。
我刚穿越来，变成了太监，饶是再心性坚定的我，也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而我第一次见到林沁欢的时候，她刚被人掌完嘴。
娇嫩的脸蛋上高高肿起，遍布指印，低头哭的时候与我在转角撞到了一块。
我听见抽噎的哭声就烦，拍了拍衣服就要离开时，却听见系统提醒前面哭着的是女主，脚步一顿，调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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