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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生得这么好看,难怪将军肯等这么久,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现才是。”
我看着水面漂浮的花瓣,心底悲凉。
还是逃不过吗?
换上丫鬟给我的衣衫,我在屏风后犹豫许久,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男人倚在贵妃榻上,绣有浮云的雪白锦衣衬得他矜贵如画。
难以想象,这样的男人,会是燕国杀敌无数的护国大将军。
“过来。”
他抬起头,冲我招手,昏黄烛光下,一双狭眸诡谲深沉。
我面无表情地向他走去,脚踝上,金铃发出清脆响声。
他起身,衣衫上的金丝流云一泻千里,烨然若神人。
只不过这位神人眉宇清戾,难以仰视。
我急忙收回视线,唯恐惹他不快。
岂料他忽的俯身,贴近我的耳边:
“都说雪玉楼的姑娘最是身娇体软,把我伺候好了,就不送你去做军妓。”
我抑制不住地颤抖,此前所有的侥幸设想顷刻间化为灰烬。
抬头,就见他站在那,等着我主动。
我心如死灰,只好伸手去解腰带。
肩头微凉,我羞耻地别过脸。
“不情愿?那我命人送你回去。”
男人轻笑,转身要走,我心一紧,上前两步。
伸手,环住他的劲腰。
“伺候您一个人,总比伺候一群人强,将军,更深露重,就寝吧。”
我踮脚,贴着他的耳根,语气娇媚。
他钳住我的下巴,眸中带笑,里面的轻浮浪荡与他整个人极不搭调,却又出奇的魅惑。
随着他的靠近,我紧张得浑身僵直,为了不让自己露怯,我只好笑得越发明媚。
就在他伸手,往我的腰间摸去时,我微仰着头,绝望地闭眼。
他越靠越近,近到我都能感受到他喷洒在我颈间的呼吸。
他的手指隔着衣衫不经意触碰到我,每一次都惹得我浑身颤栗。
是恐慌,是怕。
然而,过了许久,男人都不曾再有动作。
我睁眼,恰好捕捉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
他的眼神让我有些看不懂了,但他的确没有碰我的打算。
原本被我扯松的腰带也被他系上了。
一个丑不拉几的蝴蝶结。
干涸的心田似有暖流淌过,我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飘逸身影,良久未曾回神。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没有再见他。
只从下人的口里得知,他叫楚赴。
率兵攻下宣国国都的,就是他。
从那天以后,我就住在了将军府,成为了他名义上的女人。
无名无分,但我格外知足。
3
为了讨好楚赴,我向侍女要了些针线与绸缎。
坐在窗前,我拿起手中荷包,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心中忐忑。
“绣得不错。”
身后,响起楚赴的声音。
我手一抖,荷包往地上掉去,却半路被一只大掌接住。
我垂着脑袋,惶恐起身,向他施礼。
他离我很近,近到身上的冷香我都能闻得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