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潆珠垂眸她早就有自己的心思,只是一旦是公主做的决定均是无从改变,“潆珠觉得不妥。如此的陌生人那般厉害,不知底细怕公主有危险。”
贺兰槿抬起明丽的眼眸抬看她,美目中却是带着浅浅笑,透过浮动的流光煞是好看。
“潆珠莫不是再担心你的元昊哥哥不是那人的对手?”
潆珠的脸上瞬间染上了绯色,薄咬朱唇,带着一丝娇羞,“公主您又在拿潆珠说笑,潆珠不过是担心那人是羌国女王派来的细作。”
贺兰槿眉色笃定,“这个你自不必担心,自是二哥带回的人,应是无碍的,本宫只是很好奇他母子的身份。在山中呆久了,却也是有些无趣了。”
潆珠见贺兰槿唇儿微扬,眸中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灵俏神采,从前还有王爷每逢闲时均会前来这荆棘山上,如今王爷们纷纷去了战场,山中却是无趣了些。
夜阑珊,人初静,贺兰槿打发了潆珠,一个人躺在榻上望着塌顶紫色的帘幔,夜不能寐思绪不觉又想到了那对奇怪的母子。
夜静谧,月色如霜,淡淡月华映照西厢。
此时西厢的灯烛未歇,夙夜深知母亲的脚不适宜走山路,见夜已深沉众人均睡下了。悄悄潜进厨房打了些水来,伺候母亲洗脚按摩。
苏玉华看着银色面具下的儿子,心中依然充满担忧,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没用,总是拖累他。
“夜儿,如今两国交战,千万不能够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否者我们母子性命堪忧。”
“母亲尽管放心,儿子一路均做了暗号,相信云将军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救我们的。”
夙夜眉目笃定,声音低沉而深邃,纯粹中带着丝丝淡然。
儿子做事苏玉华还是放心的,此番若不是儿子利用浔王保住性命,他们母子怕是早就死在冯宓那个贱人的手中。
“一个公主不住在王宫住在深山,却让人心中生出分解,不过呆在山里要比呆在浔王府安全,接下来只能够见机形势,希望这个绮罗公主,不会像那个浔王爷那般难缠。”
“母亲放心,只要有儿子在,定会护母亲周全。”
夙夜颦眉却是听到隐隐的步履声,示意母亲有人来了。
贺兰槿睡不着,踏着月色来到西厢,见房间的烛火未歇,悄悄的隐匿了气息,直接跃上了房顶,揭开房脊的琉璃瓦。
奔着缝隙向内观瞧,见那阴冷的男子,正在为自己的母亲洗脚。白日里就见他拼死护着母亲,一个懂得孝道的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夙夜已经感应到房顶之上有人,拿了干净的布帛为母亲擦干脚上的水珠,方才神色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贺兰槿紧随其后的从房间跃到院中,眼见着那一身玄色的身影很快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暗中埋伏了守护的护卫,贺兰槿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