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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力的保持平静,接着便见肉墙忽然裂开一个口子,身穿盔甲的裴局提着箭如同杀伐的阎罗一样走了进来。
裴局威风凛凛,斥责裴赏乱臣贼子。
什么圈养私兵,铸币,贪污,桩桩件件都是无法翻身的大罪。
裴局越说越得意,眼中闪过上位者的狠历与杀伐。
裴局一番义正言辞,却换来裴赏一声颤抖的哑笑,“储位未定,皇兄这是急了?”
接着,我便见裴赏身子一颤,一股股鲜血从他腰间流倒我的臂弯上。
裴局不知何时抽出的利剑插入他的侧肋,咬牙切齿,眸色通红。
“乱臣贼子,还想反咬。”
裴局抬头阴笑。
凉意渗满我的全身,我木木的收回手。
等不及了。
我注意到他靴子里藏着一把短刀。
没有犹豫。
凭着身材瘦小,侧身从裴赏腰间穿过,借着披风躲过裴局的视线,以最快的速度伸向他的皮靴,一把朝他下腹狠狠刺去。
这一把,我用了全部的力气,也是想着不要命的。
闭眼前,裴局的疯狂扭曲的面容在我面前放大。
再次醒来,已经变了天。
诏书说,裴局与皇城都尉督军勾结,诬陷裴赏私养军队以及造了裴赏会借助生辰宴利用这只军队威逼皇帝退位的假证。
那日,还有一撮叛军去了上书房,没想到是看到活着的皇帝和挡在他面前的裴赏。
裴局伏法,朝臣纳谏,风口浪尖上被立为太子的裴赏还为受伤昏迷的我求圣恩封了诰命。
如今那场风雨过去了一辈子,可至今想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如今想来,在那场宫乱中,周萃颜倒是毫发无伤。
想必是提前出了宫躲避灾祸。
此事比与她有关。
周萃颜走后,我让玉簪赶紧给我拿了笔墨,谎称出门看马球的时候见裴局的贴身侍卫纵马出城。
我把这信息放在一首诗里。
上世,裴赏不仅是逐玉大师,还非常喜欢写藏头诗,我了解他也知道他必然会看懂我的信。然后着人送给裴赏,意在劝他取消生辰宴。
不久裴赏便回信。
但让我不安的是,他只是在信笺中暗示我此行凶险,生辰宴让我好生待在府中。
我捏着信,觉得有些不正常。
裴有的字古朴有力,在落笔处会有轻微的顿感。
这信笺上的字在尽力模仿,若非我对裴赏极为熟悉,怕也是会被蒙蔽。
我深知不妙,再不敢贸然写信。
偏此时盯着周萃颜的玉簪说,周萃颜院子里有些丫鬟经常会半夜出去,见一些奇怪的人。
我更加不安,也更加小心。
周萃颜,我怀疑他是在和裴局联系。
上辈子裴局在一年前的宫宴上因她一曲凤晌舞对她一见钟情,扬言喜欢她的妩媚多姿,张扬热烈,要娶她为妻,她也风风火火的跟他定了亲。
关于那场宫宴,我问过玉簪,她说那日周萃颜虽然去了宫宴,但是只是表演了琴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