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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出国归来的白月光。
我回来时,那个一穷二白的的少年已经成为人上人。
人人都说周宴对我痴心,被甩了五年还愿意接手我这个破落户。
可只有我知道,我不在的这五年他身边多了一个娇花一样的女孩。
他们一起创业,一起打拼。
和我在一起,只是想看我痛苦的模样。
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了。
因为我要死了。
从医院回来,迎接我的,是周宴的拥抱。
熟悉,温暖。
迅速驱散了裹覆在我身上的寒气。
「去哪玩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周宴,我......」
我不是出去玩,我去了医院。
左胸上长了个肿块,医生怀疑是乳腺癌复发。
要我尽快做手术切除,做个病理检查,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
我明明已经治好了的,如果复发,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见我欲言又止,周宴松开手,低声问我:「怎么了?」语气轻缓而温柔。
我怔怔看着他肩膀上一根酒红色头发,想说的话沉甸甸堵在喉咙里。
我从来不染发,二十多年一如既往的黑长直。
认识的人里,只有许媚染着一头红发,明媚张扬。
她是周宴的合作伙伴。
我出国治病那五年,她和周宴共同创业,一起打拼,相互扶持。
是除我之外,周宴唯一的置顶好反。
我若无其事地将那根红头发从他肩上掸去,轻笑道:「没什么。」我该问他的。
但复合以来我们已经因为许媚吵了太多次。
我不想再和他吵,因为从没有任何改变。
那根头发刚落地,周宴电话响了,他当着我的面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