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没有抬头，声音清晰平稳：“娘娘初入宫，大约不知道乾元宫中人不必跪拜后妃，故而见奴婢只行屈膝礼，便生气了。”
裴慎看向楚卿卿：“是这样吗？”
楚卿卿当年亲眼瞧见他如何爱护谢棠，唯恐他为此生气，再次抱住了他的胳膊：“她如今不过是个宫婢，我让她跪一跪有什么不可以？”
四下寂静，裴慎迟迟没开口。
楚卿卿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却不等看见人，耳边就响起一声轻笑：“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
他目光一扫谢棠：“你想让她跪，让她跪就是。”
谢棠一僵，刚才挨了巴掌的脸忽然热辣辣的疼起来，疼得她一时竟没能做出反应。
裴慎的声音却在这短短的沉默里冷了下去：“怎么，你连朕的话都不听？”
谢棠陡然回神，指尖不自觉地抠了抠掌心，这才垂下头提起裙摆跪了下去：“不敢，奴婢……拜见月妃娘娘。”
楚卿卿眼底得意一闪而过，却仍旧噘着嘴：“我还是没消气怎么办？”
裴慎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那你想如何？”
楚卿卿斜昵着他：“我要如何便如何？你舍得？”
似乎是被这句话逗笑了，裴慎扯了下嘴角，满眼嘲讽：“区区一个宫婢，朕有何舍不得？”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放着我不宣召，却传了她侍寝？”
楚卿卿倒是无所顾忌，当着满院子宫人的面就将这种话说了出来，裴慎却并未怪罪，只是无可奈何似的笑了：“你呀你，朕昨日不过是饮了酒，怕失了力道弄伤你，才拉了她来凑数。”
他戳戳楚卿卿额头：“一个床榻上的玩意儿，这也值得你生气？”
楚卿卿被她戳的缩了下脖子，睁着圆溜溜的杏眼看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我不生气了，”楚卿卿破涕为笑，“至于她……”
她端着下巴看了一眼谢棠：“就让她在这里跪着反省吧，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
裴慎仍旧十分纵容：“好，你高兴就好。”
他看向谢棠，脸上的神情瞬间冷了下去：“月妃的话，你可听见了？”
谢棠慢慢直起身体，指尖紧紧绞着袖子：“敢问月妃娘娘，宫规三百，奴婢犯了哪一条，要受这般惩处？”
楚卿卿被问住，她欺负谢棠不过是仗着两人身份有别，真说起来错，确实没有。
她小声喊了句皇上，想要就此作罢，毕竟她也不想当着心上人的面咄咄逼人。
裴慎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径直自她身边走了过去。
他屈膝蹲下来，抵着谢棠的下巴逼她抬头：“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那就该明白一件事，主子想罚你就罚你，不需要理由。”
谢棠双手骤然攥紧，眼底涌出鲜明的愤怒：“皇上是想罚奴婢，还是想拿奴婢做筏子来替月妃立威？”
裴慎微微一默，随即笑开来：“有什么区别？从新妃入宫那天起，你不是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主人公叫谢棠裴慎的小说是《虐完她，狗皇帝追妻火葬场了》，它的作者是白玉城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楚卿卿扒着床沿探头看：“皇上？你别生气啊……你还真走啊？你走可以，不许去含章殿啊！”夜风萧萧，毫无回应。楚卿卿气得锤了锤床，却又锤得手疼，一边伸手让沉光给她揉，一边嘟哝着抱怨：“来都来了，还不过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