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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宫漓沉,居然还记得她这般早就沉寂在滚滚护城河水下的怨鬼,她是不是该喜极而泣?
夜卿的身子微微一动,抬手重击在身上喘息不止这人的后脑勺。
宫漓沉终于冷静下来,安安稳稳的睡在夜卿胸前,除了面上潮红,模样与之前居然一般无二,丰神俊朗依旧。
他没变。
时隔五年,物是人非,夜卿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对他有情,哪怕中间阻隔着血海深仇,她对宫漓沉,依旧是拿不起,放不下的那个夜清妩。
夜卿伸手缓缓抚上这人的睡眼,那蛇毒余烬未散,此刻再次灼烧,宫漓沉睡得不安稳,似乎极其满意她若有若无的抚摸,无意识往她掌心蹭了一蹭,舒适的喟叹一声。
夜卿的五指触到他的脖颈,因着药物的原因血管逐渐支棱清晰,在宫漓沉小麦色的皮肤上纵横交错,有些恐怖,她稍微一用力,几乎就能感受到那里面的血液在自己掌心汹涌澎湃,只要再用点力气,眼前这个人就会真的完完全全消失在这个世间,从此恩怨屈辱,就可了结。
只要……
“唉——”
夜卿的手终是缓缓垂下落于身侧,她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冰凉刺骨的巨石一侧,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终究是做不到。
如同那日血簪偏移三寸避开要害,无论她找什么样的借口,都无法掩盖自己那颗依旧为宫漓沉沉沦的心情。
宫漓沉——今日我再饶你一次,从今往后,才真的是,再见便要刀剑不长眼了。
“公主。”
暮云鬼魅般的身影蓦然出现,方才他在远处已目睹了这一切,连同夜卿的心酸与挫败一并尽收眼底。
他见过肆意无惧,花前月下的夜卿,见过巧舌如簧,舌战群襦的夜相,唯独每每无意撞破偶尔昙花一现的夜清妩,总会喉间一哽,除了公主二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回府。”
……
夜幕时分,宫漓沉悠悠转醒,一干太医立马一窝蜂涌了过来,乌乌泱泱闹个不停。
“王爷,是夜丞相将您护送回来的。”
管事见针插缝的回禀。
男子闻名后脑勺一痛,眉头紧锁。
夜卿?
他依稀记得自己低估了蛇毒蔓延的速度,失策中毒,印象之中似乎将什么人压倒蹂躏,还做了一些旖旎的事情,而自己并不反感。
难道……
管事一脸莫名的看着自家王爷突然黑了脸色,一拳砸在了身旁那件金丝楠木桌上——木屑横飞。
“哎,你听说了没,最新的皇城密辛,摄政王跟夜丞相有一腿。”
一小丫头鬼鬼祟祟拉了另一当值的丫头过来,面贴面小声道。
“啊?不会吧,摄政王去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当值丫头脑海中构思了一下那二人在一起的模样,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厌弃地抖了一抖身子,似乎就不会感觉到不适。
“你别不信啊,你不知道,当初下人们将夜丞相他们从崖底救出来时,王爷昏睡不醒,面色潮红,而夜丞相衣衫不整,脖颈上全是吻痕,一看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