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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允许她不满。
逼着她活成可悲的泥塑木偶。
而萧璟却同她讲,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物件。
积年怨愤委屈,在那一刻,被人温柔抚过。
很久很久之后,即便云乔憎恨萧璟入骨,
也仍旧在想起今夜杏花疏影里,他温柔爱怜同她说这句话时,
不可自控地怀念那个,在某一日里,让她短暂的,悄无声息的,动过情的郎君。
……
自这日后,萧璟和云乔,几乎夜夜相见。
大多数时候,是萧璟翻墙进来,极少数时候,是云乔夜半去了隔壁院落。
转眼两个月过去。
私盐一案到了关键之处,萧璟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抽不出空过来,便要云乔日日过去。
女儿渐渐大了,萧璟安排在云乔身边的嬷嬷,很是得力,云乔这两个月来轻松不少,加之他寻了个奶嬷嬷,假借云乔母亲的名义,送去了沈家,云乔照拂孩子,也更清闲些,夜里不用再顾忌女儿挨饿连安眠都不成。
萧璟忙起来没日没夜,唤云乔过来,偶尔是放纵的情事,有时却是使唤她做些捶肩揉腿的丫鬟活计。
借她来纾解扬州查案日子的无趣和乏累。
若是有几分闲暇时,还会提笔握着她的手教她作画。
只是那画,都不大正经,全是些见不得人的春宫。
云乔每每画完,耳垂都红得滴血。
他在一旁捏着她耳垂玩弄,倒是笑意恣肆得紧。
这日又画了幅像,是前几日,他逼她穿着丫鬟的衣裳,伏在窗台上逞凶时的景象。
那日云乔羞怒极了,又担心被外头的护卫听见,闹着不肯。
他还是逼着她做。
云乔无奈依着他,事后气了好几天。
眼下又被他半逼半迫地画了这幅画,更是羞得厉害,闹着就要挣脱,想把狼毫摔了。
这些日子以来。云乔不知道骂过他几回混账,到头来,还是拗不过他,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自那日之后,她待他,虽有小性儿,却也当真是温柔似水。
让萧璟很是受用。
当初佛寺里满身是刺的云乔,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是因为他一句寻常言语,就得了她万般真切的一颗真心。
换得她甘愿消去满身尖刺,温柔相待。
萧璟多智如妖,轻易看透云乔心思转换。
也十分享受她那无声无息却处处纵容他的爱意。
只是云乔的这份情,至于萧璟,来得太轻易。
所有,他不珍惜,不在意,
甚至,可以万般轻贱。
……
此刻,萧璟唇上湿意淋漓,正咬着她脖颈一下下啃食。
云乔慌忙推他,惊惶道:“你别碰我脖颈,此处不好遮掩,被沈砚瞧见怎么办……”
话语虽是推拒,神情却满带娇嗔,让人一听便知是和情郎撒娇。
萧璟不知怎的,这些时日来,半点听不得沈砚的名字。
闻言当即沉了脸色。
他一手扼着她脖颈,一手掐着她腰肢,将人紧紧锁在身前,狠狠在她脖子上咬出了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