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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寒心的是,姐姐被留在了乡下,被他们换了几万块的彩礼,嫁给了村里一个死了老婆的老鳏夫。
他们带着那宝贝儿子,鸠占鹊巢,把我挤在了阳台上,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更别说吃饱穿暖了。
同时,还用养父的抚恤金开了一家餐馆,天天逼着我放学后在餐馆端盘子、涮盘子,稍不如意就恶语相向、拳脚相加。
这些我都忍了,我实在是太弱小了,只能被他们拿捏着。
直到18岁那年,我考上了一所本科院校,我以为我的新生活该开始了,但父亲因为赌博欠了不少的外债,逼着我把养父留下来的这套房子过户给他们。
想起养父临终时的话,我当即拒绝,母亲在家里咆哮。
“亏我生你养你,把你养到了这么大,一点不懂得知恩图报,你要不同意也可以,休想让我给你交学费。”
当天晚上,我就听到母亲在和父亲商量,说有人把我的彩礼加到了十几万,比大丫头划算得多,这女儿反正也养不熟了,索性嫁出去算了。
“读书有屁用,到时候飞了一分钱都捞不到。”
我听得后背发凉,坚决不能走了姐姐的老路,当机立断连夜逃离魔窟。
从那以后再也没回来过。
这些年我干过餐馆服务员,也去工地背过砖,一步步走到现在,到底受了多少苦,只有自己知道。
和那所谓的家,几乎没什么联系,我以为,我终于可以逃离原生家庭对我造成的伤害了。
直到这次老房拆迁,房子被他们住了几十年也就罢了,他们还想据为己有。
我毫不留情让他们搬出去,一下捅了马蜂窝,铺天盖地的网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确实也该有个了断了,这天,我向公司申请休了假,连夜赶了回去。
2
到了后,我花了几天时间安排好了一切,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这才去见他们。
我是走路过去的,一路上都在和老邻居打招呼。
老房位于市中心老旧家属区,在一楼,拦了个院子,旁边还扩建了个房间出来,隔音不太好,刚进院子就能听到里边人说话。
“儿子,快去打个电话加把火,那贱蹄子这几天一直没动静,肯定快绷不住了,稳住,咱就和她耗着,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我就不信她能耗得起,只要把钱拿到手,你还愁娶不到媳妇?”
这像是做母亲的人该说的话?我收起心头仅存的一点同情心,推开了门。
“不用打电话了,我来了。”
母亲一见到我,立马就要把人往家里拉,一旁的弟弟张强更是打开了手机拍视频。
也是,我突然登门,那就是他们卖惨的绝佳机会啊,怎么可能错过呢。
我冷冷一笑,往后退了几步,表现得格外冷静。
“有什么话,就在院子里说吧,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别人听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