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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息,等过两日后花园的花儿都开了,挑个天气好的时候再来瞧瞧。”
姜诗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轻声说好。
她这几日都不太想出门,生怕稍不留神就撞上裴延舟。
不过裴延舟既然顺手给她捎了份礼,她也得回礼。
姜诗唯不想花心思,她的绣工向来不好,便叫宜春去铺子里买了几方绣竹的帕子,让人给裴延舟送了过去。
礼数做得周到,至少明面上挑不出错处来。
裴延舟收到帕子时,正在书房里练字。
男人一袭墨色锦袍,窗棂透进来的光均匀落在他精致凌厉的脸庞,眼角眉梢沁着淡淡的冷峻。
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小厮垂着脸,进了书房也不敢抬眼乱看,毕恭毕敬将郡主让人送来的帕子递上前:“世子,这是郡主差人送来的回礼。”
裴延舟撂下手中的毫毛笔,撩起眼皮淡淡扫了眼。
手帕上的纹绣,栩栩如生。
他面不改色收下东西,抿了抿唇淡淡道:“让郡主下回莫要再费这种心思。”
小厮一怔,也没听出来世子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临退出去之前,小厮斗胆抬眸看了眼世子,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瞧不出来,波澜不惊,却似乎有些不悦。
想来世子还是如从前那样,总是瞧郡主不太顺眼。
早前就隐隐约约听人说起过,世子对和郡主的这桩婚事,是不太满意的。
淮安侯府同皇家,早就不太合。
指不定这位皇家之女没安好心。
小厮原封不动把话带去了听澜院。
姜诗唯听了倒是没生气,反而是宜春气得不轻,“郡主,您的好心被他当成了驴肝肺,好在不是您亲手绣的手帕!”
姜诗唯吃了小口冰糕,酸酸甜甜,入口即化,她一点都不在意:“这样才好。”
裴延舟越讨厌她才越好。
姜诗唯又抿了口冰糕,甜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她说:“日后我们和裴延舟那边就少往来。”
宜春点点头:“好。”
如此过了几天。
姜诗唯连院门都没出,她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倒也没有再碰见过裴延舟,就在她暗自庆幸时,郡王府忽然出了事。
如今的皇族,可以说是朝臣的傀儡。
帝王软弱无能,任由群臣摆布。
姜诗唯的弟弟,在闹市伤了人,偏偏伤的是阁臣的嫡子,事情一下子闹大,被对方告到了大理寺,今日就被大理寺少卿亲自带人捉拿下狱。
虽是姜诗唯的亲弟弟,但姐弟两人关系时好时坏。
姜叙白性情顽劣,脾气暴躁,说不到两句就摆出难看的脸色,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本事无人能出其右。
姜诗唯有几次差点被他气死。
姜叙白拧巴的同她道歉,但是下回照样不改。不过每次两姐弟之间闹龉龋,都是因为裴延舟。
姜叙白好像就是见不得她去淮安侯府。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