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语气轻快，从另一头走过来。
“与你何关，你堂姊受人欺辱，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一旁看热闹。”
裴瑜清气急败坏就要上前，可女娘后退几步，嫌弃之意过于明显。
女娘掩着口鼻，神情幸灾乐祸：“是啊，我还听到你要找大伯母告状。可若是我替沈阿姊作证，你说大家伙会信谁呀。”
“你！你们！”
裴瑜清指着幸灾乐祸的女娘，又指了指沈云玥。
淤泥常年在水中，此时已有臭味，裴瑜清捂着脸跑开。
沈云玥认得她，是四房嫡女裴瑜嫣，也是前世在国公府后宅对她为数不多的善意之人。
“嫣嫣妹妹。”
“阿姊无需同我多礼，幸亏我来得巧，若不然真叫她去告状，只怕阿姊要惹得一身是非。”
裴瑜嫣瘪了瘪嘴，脸上又绽放笑容。
她眼中崇拜，很熟练地挽着沈云玥的小臂：“阿姊可真厉害，五姊甚少吃亏，今日可叫她受了报应。”
也难怪她幸灾乐祸，裴瑜清仗着是堂姊，欺负她都是常事。
如今有人能让裴瑜清不舒坦，她裴瑜嫣是第一个笑出声的。
“是她作茧自缚，我也没做什么。”
沈云玥倒也没撒谎，若不是裴瑜清自己要推她，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不过青天白日，推人入水，不想后果，可见是素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
“阿姊说的极有道理，是五姊作茧自缚。不过阿姊猜猜，她会不会回去告状。”裴瑜嫣眼中狡黠，可看着沈云玥摇头，瘪了瘪嘴。
她叹气：“还想骗骗阿姊的，阿姊可真是聪明。”
沈云玥很喜欢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就好像这一刻她不再是最小的那个。
反而自己也有了要疼爱的对象，弯着嘴角：“不过你说的也对，她去告状，我真的会惹上一身是非。”
裴适随离府，凌云苑的二夫人对她颇有微词。
若是今日之事闹大了，难免有些不好收场。
裴瑜嫣掩唇轻笑：“阿姊放心，五姊不会的，她最是好面子，可不能将如此狼狈大肆宣扬。
只是阿姊日后小心些，只怕五姊要记恨上阿姊了。”
二人走到小园另一门外分别，说了许多投机的话，还约着明日过来寻她玩。
也确实如裴瑜嫣所说，这事没有闹大，甚至没什么风声。
若非亲眼所见，都觉得什么也发生似的。
次日一早，裴瑜嫣果真过来了。
她笑声如银铃般悦耳：“阿姊瞧我带来了什么。”
走了进来，发现还有人在，眼中惊喜：“环枢，你不在三兄身边，怎么在这儿。”
环枢是裴晏随身边的小厮，跟着裴晏随形影不离的。
“奴才见过七娘子，小公爷吩咐奴才来表娘子这儿取些东西，这就走了。”
裴瑜嫣手中拿着是新扎的纸鸢，上前两步看着干净的包裹。
“是我装的东西，小公爷说可以帮我捎回北境，还有书信。”沈云玥拉着她坐下，示意云水送环枢出去。
“这纸鸢扎的真不错，画的也好，嫣嫣手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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