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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何将军手握重兵戍守西北边境,为朝廷五将军之首位,兄长这些年也是在北方带兵,镇压蠢蠢欲动的突厥,两人同在方北,用兵之处多有接触,如若兄长将何将军收为己用,那不是卫武国一般兵力都由兄长调遣”
洛清泽说罢,看看自己手中的玉簪,讲其放于桌上,只听得清脆地一声响。
“大皇子他虽说镇守边疆,却多为几位边疆重臣之约,能如此放开手脚拉拢何将军怕是有些不太可能,公子许是多虑了”莫延一改刚才轻松模样,端正腰背,垂手而立,是洛清泽门下宾客的模样。
“文冉处理完林秀山中事务,就可离开燕回阁,皇上两年后正是六十大寿,兄长必定回朝,那时便是一切暗潮汹涌都变成明刀明枪,这两年必须做好准备”洛清泽起身说道,语气间虽是坚定但还是有几丝无奈。
“莫延谨听公子吩咐”莫延心中一惊,文冉师兄此次一归怕是不过此月便是要离阁,原来自己跟着洛清泽这般久了。
洛清泽抬起莫延抱拳的双手,心中一阵苦涩:“你我从未进燕回就一直相伴,如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这一段路他自己也不知是成是败,站在他身后的人都是为了一段锦绣前程,而只有莫延不是。
“公子且展宏图之志,莫延万死不辞”莫延看着洛清泽眼睛,坚定说道,这条命原本就是公子所救,生死由卿。
洛清泽心头一暖,拾起桌上玉簪,说道:“莫延,再派出我们在江湖的密探,令其散居在方北,密切注视燕回山将军府动向”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何将军小儿子何北年同一苏氏女子隐身在东北,也派人去看看”
“遵命”洛清泽运筹帷幄的样子让莫延又多了几分敬佩。
说罢,莫延无他事便准备辞别,只是看他手中今日一直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簪,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兄,你这玉簪是有何玄机?”
他看看玉簪,这几日被他把玩得通体光滑倒是比初见时更温润。
“念桥这几日如何?”
“每日读书什么的倒是一如既往,只是看起来有些乏困,吃饭也不如前几日”莫延被问得一头雾水,只是照实回答。
“嗯”他淡淡答道:“你去办事吧”。
莫延只觉得他有些反常,却说不出是哪里,再注意看了看玉簪一眼,便也别过,心中一阵疑惑。
晚间的风吹动洛清泽的衣衫,桂花残香染袖,缺一壶酒醉深秋。
听闻燕回山上多桃花,北师伯又是酿酒高手,也不知今朝能不能同师伯同醉一场。自己身居纷争中心,却仰慕那位寄情山水之人。
念桥披着薄衾,坐在门前台阶上,托腮看着月色凉如水,茶香萦绕在鼻尖驱之不去。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她摇摇晃晃轻声吟唱,眼睛在月光下亮亮的。从那日洛清泽提起师父,自己就是夜夜难眠,原本想写份书信寄过去,一提笔却又是这几日自己接连出事,写了又撕,写了又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