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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从正厅退出来的夏露和秋月一起站在石榴树后正小心翼翼望着正厅的动静儿。
秋月小声说:“我俩现在倒是躲了霉头推她过去受着,怕就怕以后那位小通房升了贵妾反过来拿捏你我。”
夏露倒也不藏着掖着,白眼一翻道:“你夏姐姐看人可准着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儿一天都精神恍惚生怕王妃过来问你的罪呢。啧啧,毕竟昨儿个你那般羞辱她,这不是公然打王妃的脸么?”
秋月被她说得羞恼,连忙扯扯她衣袖让她别说了,夏露才没继续调侃:“怕什么?这一天一夜过去永安院那边来找你了么,王妃不可能憋着气吧,想也知道是这小白泥儿不敢跟王妃告状,也就是个软塌的性子,平白任人拿捏。”
闻言,秋月闷笑出声:“还是夏露姐姐高招,咱们那位爷不常发脾气,可发起脾气来那是真要命!修竹去年磨错墨块坏了世子的画,世子那一脚踹下去修竹在床上足足躺了月余才起身。”
夏露也笑:“这一脚踹在你我身上都是白挨,倒是让这位新来的通房娘子切身体会下咱们主子的脾气秉性,往后才能老老实实尽心尽力的伺候主子,别打什么歪心思。”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寝卧门口,冉冉如今作为世子的通房,这些事情她早晚是要上手的,现下骑马难下十来个人等着她动作,她只能鼓起勇气借着窗口透进来的一点点光慢慢摸索过去,终于站在床前。
冉冉深吸一口气,小声说到:“世子,世子?您该起床了。”
床上人眉头动了动,没有再给出其他反应。
冉冉又喊了两声无果,只得伸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世子,该起床了。”
恰逢此刻,一阵微风吹这正厅里熏衣的香味飘进来,呛得冉冉喉头直痒:“世子?世子?咳咳该起床了世啊……!”
电光火石之间,周作精准捏住冉冉的手腕再狠厉把人扔开。冉冉防备不及被人甩开几丈远,两个小包袱被抖散在地上,额角磕在八仙桌的桌棱上登时红肿发紫,昨日还受着伤的掌心更是伤上加伤,刚结的血痂再度磨破,蹭着地毯疼得钻心。
当夏露一言不发撇下她独自离开时,冉冉便猜到来叫世子起床不是个什么好差事。可她以为最多不过被臭骂一顿惹他厌弃,谁能料到竟会是这般境况。
冉冉的脑袋被撞得晕晕乎乎,周作缓慢起身坐在床边,黑暗里他的眼睛像鹰隼般锁定跌坐在地上的女孩儿,半晌才想起她是谁。
“不懂澄院的规矩?”
床上的人只着寝衣也未曾梳洗,没有疾言厉色或是露出任何凶恶之意,可就这么淡淡一句话从耳边刮过,不怒自威的气势便让冉冉不由自主湿了里衣。
冉冉管不了手掌和额角的钝痛,连忙叩头匍匐在地上,单薄的背脊瑟瑟发抖,姿态无辜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