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念浑浑噩噩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时头痛得厉害。
她一手抚按着头，一手去摸手机。
摸了半天，没摸到。
这才想起昨天来的急手机根本就没带。
聂念只好爬起来去看墙头的钟。
06:07。
还早。
但聂念知道傅母起了，于是去问她借了衣服，回房换上。
她本来就要走，傅母非要留她吃了早饭，聂念想她最近压力大，便不好意思拒绝她。
留下来的人也挺多，一张大圆桌上只有两个空位。
不过这顿饭吃得压抑。
她随意扒两口，想撤。恰好傅亦慕此时正从楼上下来，傅母喊他：“亦慕，替我送阿念回去。”
“好。”
“不用了…”
两人同时开口。
聂念想拒绝的，但对于傅亦慕同意也挺意外。
傅母说：“阿念你不用客气，傅家也是你自己家，更不用把亦慕当外人。”
聂念：“……”不知道傅母要是知道她跟傅亦慕的真实关系，会不会吐血。
反正免费的司机，不要白不要，聂念也就不说话了。
跟着傅亦慕到车库，她自觉坐后排，就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低着头，没看见傅亦慕透过后视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他开车，她发呆，一路无言。
聂念回神还是被傅亦慕一个急刹车给吓的。
只听他不耐烦的说：“下车。”
就俩字，简单明了。
聂念往车外看，不是她家。
似是看清她的疑惑，他的声音更加讥讽：“怎么，真以为我要送你回去？我有那空？”
聂念不想理他，直接开门下去了。
她直走到路边，头都没回一下。
傅亦慕盯了她的背影一会儿，把车开到一道湾后边，从聂念的位置看过来正好看不见。
这个地方偏，没什么车。
聂念等了半个小时，才有一家私家车经过。
她赶忙拦下。
傅亦慕看见她在笑着跟车主说些什么，没过多久，她言笑晏晏的上了车。
车子开走了。
傅亦慕没什么表情，也发动车，往另一个方向走。
直到中午，傅亦慕才空下来。
他发现办公桌和以往不太一样，不出片刻就找出不一样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叫来秘书，劈头盖脸问：“照片呢？”
秘书跟他几年，知道他这是发火的征兆，什么都不敢瞒：“是路小姐，路小姐不小心将相框给打碎了，就把照片给丢了…”
傅亦慕笑着说：“不小心？”
秘书没敢开口。
他又接着说：“那你也不小心把我送她的房子给收了。”
秘书：“是。”
“还有，她的那些黑幕也替我不小心放了，娱乐圈她没必要混。”
秘书听懂这是要封杀的意思。
正要出去，傅亦慕又喊她，秘书以为他还没有交代完，准备记下，可他只是问：“照片丢哪儿了？”
秘书：“……”
幸好照片她在路小姐丢的时候偷偷捡回来了，不然在垃圾桶里……画面太美，不敢想。
秘书去给他拿照片。
照片上是个女孩，很小，但漂亮。看样子应该是学生，她没有看镜头，照片显然是***的。
秘书想检查一下照片有没有破损，翻到后面。
这一看，奇怪了。
照片的背面赫然两个大字
——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