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好好学习？”
“有，有，有！今天在学校里学了一首诗，我已经会背了！”陈莹蹦蹦跳跳的走近屋里。
“家有白发翁，
身处老山中，
来日一清闲，
歌把山谷封。
嘿嘿嘿，怎么样，妈妈，刚学的哦！”陈莹炫宝似的。
唯独阿杰，默不作声，低着头说。“还行吧，该学的我都学会了。”
“你倒也是谦虚，每次都考第一！”陈蓉笑着对阿杰说道，眼神闪过一丝黯然。
阿杰明白，陈蓉也明白，成年人的苟且生活都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阿杰明白为什么陈蓉没有钱，也明白她在做什么。而陈蓉明白自己没有钱，却不明白为什么阿杰知道她在做什么。但生活还得继续。
无论是对陈蓉
还是对阿杰。
阿杰愈发冷冽
只有真的处在这种环境下，才发现，一切努力和梦想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第一次发现妈妈在卖的时候，阿杰一天都处在浑浑噩噩之中，感觉自己内心有道枷锁破碎了。是道德，还是自尊，还是爱。总之，那一天，阿杰都无神。
养育自己的妈妈，被社会无情的拷打，被人类无情的伤害。他不能容忍，他怒吼，他想奋起反抗。但终究已成定局，阿杰没早点意识到金钱对于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失去金钱对于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
直到这一刻。
他怒了！！！
但他已经失去了！！！
不再做任何反抗。
。。。
1年过去，阿杰和陈莹已经小学。
最近的空气中弥漫一丝恐怖。秋季高发的儿童流感肆虐，进门都要测量体温，被查出温度超标的，责令回家休息。
每次过校门，阿杰和陈莹都心惊胆战，生怕自己真的染上了儿童流感，毕竟儿童的药，可不便宜。
“你不能进去。”学校门卫对陈莹说道。刚刚测出她体温过高，进而让她回家休息。
“好吧！”陈莹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不想和哥哥分开，更不想回家，尤其是现在生病了，回家要吃药，吃药要花钱。
“我送你。”阿杰把妹妹送回了家，临近家门口，摸了摸妹妹的额头，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还好，过两天就好了，在家安心睡觉。”
等到阿杰会道学校的时候，已然迟到，但老师鉴于最近流感多发，并没有多说什么。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几个小学生凑到一起。
“你们听说了么？”
“最近有个变态杀人魔，专门杀小朋友，你回家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几个同学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阿杰也看道过这条新闻，他每天都会路过报刊，盯着上面版面最大的新闻看一眼，而今天，他看到的最大的新闻就是，“变态杀人魔，专挑落单女子下手。”
阿杰此刻听到同学在议论这件事，突然后背一阵发凉，头皮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