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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会怕吗?你们可是把小九儿他们几十个人头,挂在我屋里,问我怕不怕的?」
「周水云,你个疯子!」
我笑了笑,只是开胃菜,他就受不了,真是高看了他。
3
榻边燃起的清香,让我的思绪又回到两年前出嫁那日。
「公主,您快醒醒,等会就到地方,得拜堂了。」
「好,我也好奇这只绿头王八长啥样?」
「公主,慎言。」
我拍了拍小宫女吓得煞白的脸,真是无趣得紧。
我嫁人了,二十岁的高龄,搁在天下太平时,得交婚嫁税的年纪。
得亏我父皇不争气,失了天下,让这天下乱了十几年,我才能这么晚嫁人。
新帝周丘派人找到我,抓了我的好友,逼着我去嫁人,嫁那位听说茹毛饮血,发疯就杀人的大将军肖阳。
我不从,周丘按着我的头质问。
「别怪朕,要怪就怪你父皇,怪他荒淫无道差点亡了国,怪他残害忠良,怪他自己许诺要把女儿嫁给那疯子。」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去死,不过我想那疯子不介意奸尸。」
算了,谁叫我是我那不争气爹,唯一还活着的孩子。
我就这么被训了两个月礼教,用秘术养了养身子,没有十里红妆,只有几驾轻骑,我进了将军府。
临到将军府,小宫女缩着脖子,只有我露出窃喜,我要和阿衡团聚了。
伺候老嬷嬷感叹我的皮肤轻轻一撮,便会泛红,她不会知道出嫁前生不如死的两个月,各式药在我身上,旧皮层层褪去,新皮长出,全身又痒又痛,我咬破的毛巾不知道多少条。
推门进去,屋里床上已经有了一男一女,肖衡抬起头戏谑看着我。
见我没动静,他用脚勾开我的盖头,岂料在这等羞辱下,我没哭反笑。
「夫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有趣!」
说完,肖衡把我踢出新房门外,命我在门外笑一宿。
他知道我笑的是,我的夫君是他。
只因现在的肖阳是假的,他是我的阿衡。
我扑进他的怀里,靠在他耳边说着我的思念,时隔两年,我们终于再见面。
「阿衡,我好想你。」
「水云,我亦是」
我不知肖衡变了心,还当他还是我的,是只会对我脸红的阿衡。
殊不知阿衡见公主是我,吓坏了。
我们相拥而眠,夜深人静时,我听着肖衡的鼾声,没来由心虚起来,在这大宅子里摸爬滚打两年,每天顶着上百双眼睛监视,现在的他还会是之前那个他吗?
我趴在肖衡的身上,感受着重逢的喜悦。
突然他的梦呓声,浇灭我所有的幻想,他在喊一个女子。
「琼儿。」
我的心乱了,一夜未眠,第二天醒来开口问起肖衡,他的话让我彻底绝望了。
「是个软绵绵的受气包,有时候看下下去会帮帮她,她不像水云你有手段。」
那天起,我的世界变了,阿衡的心里住进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