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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推着齐浔轩离开,祁鹤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段曦芸毫不知情,请示过后,将齐浔轩放在了一边,去了趟卫生间。
刚走进拐角,便看见一个身影倒在她面前。
段曦芸被吓了一跳,认出了面前的人是祁鹤。
上一世她和对方没什么交集,只知道他是齐浔轩的劲敌。
出于人道主义,段曦芸蹲下身问道:“祁先生,你还好吗?”
祁鹤张着嘴,神色痛苦地呼吸着,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段曦芸的手腕。
兴许是因为求生欲,他的力气很大,段曦芸怎么也挣脱不开。
无奈之下,她只能亲自将对方送到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祁鹤虚弱地笑了笑:“这位**,谢谢你救了我,不知该怎么称呼?”
“我姓段。”段曦芸无意多言,站起身道,“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
祁鹤再次拉住了她。
只是这一回,他没了力气,只是虚虚地拉着,手心一片冰凉。
“段**,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
“我的病没有治愈的希望,就连我父母都已经放弃了,你是唯一一个还愿意救我的人。”
“不管怎么样,我想谢谢你。”
看着祁鹤的样子,段曦芸竟生出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如果前世,在那样绝望的境地,也能有人愿意救自己就好了。
“可以。”
写下电话段曦芸便离开了。
在她看不到的身后,祁鹤的嘴角弯了弯,全然没了方才虚弱的样子。
再回来时,宴会已然散场,段曦芸四处也找不到齐浔轩。
她只能拨通了梁峰的电话。
“齐总提前回家了。”
梁峰的语气很恭敬:“段**,需要我派车去接您吗?”
“不必了。”
挂了电话,段曦芸深深地叹了口气。
齐家大厅,一片昏暗。
段曦芸刚走进去,便措不及防地对上齐浔轩无神的双眼。
不等她开口,齐浔轩便道:“宴过三巡消失不见,段**就是这么服侍人的?”
“齐先生,实在抱歉。”段曦芸解释道,“只是人命关天,我总不能……”
“到底是人命关天,还是你有别的心思?”
齐浔轩的语气冷淡,话却像锐利的尖刀:“段曦芸,你不觉得自己太***了吗?”
这话实在难听,段曦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她不敢相信,自己只是随手救人,在齐浔轩眼里却是这样的。
可是他自己呢?
不也是想着段晓楠吗?
前世今生,自己真心实意地爱了他十年。
可齐浔轩呢?
施舍给她的那一点点温情,也只不过是消遣而已。
最后命悬一线时,她的命甚至比不上段晓楠轻飘飘的一句不忍心。
段曦芸手握成拳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心底传来抽搐的痛,就好像一颗心被生生剜出,再胡乱地塞回去。
这么长时间的隐忍克制被顷刻瓦解,段曦芸颤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