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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半凡遣送走大夫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京都医女的名号也绝非虚无,这些年来她所研制的药物,对付这些表面上的伤疤也是绰绰有余的了。恰好先前一直未曾找到个病患来自愿试试这新药,现在倒是直接得了自己的这个方便。
虞半凡苦笑着将药膏涂抹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还未让白玉帮着自己将其余地方涂抹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极其喧嚣的声音,吵得虞半凡一弯柳叶眉拧作一团。
白玉忙扶着虞半凡到了窗户旁向外看去,只瞧见一些个家奴似乎捆着个什么人朝着正堂的方向去了,虞半凡还未瞧清楚那人究竟是谁的时候,小厮已经匆匆跑来传话,“娘娘,殿下正堂有请!”
虞半凡赶到了正堂之时,还未看清楚里面究竟是个何种情形,便先听着那板子重重落下的声音。
身上的伤口一下下的作痛着,仿佛在提醒着虞半凡,这板子打在自己脊骨身上的疼痛。
“呵,来的正好,你不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偷偷进我太子府探望你的旧情人的吗?现在我便让你们两个,好好的相见一下才是!”随着傅和同声音落下的,还有一声极其响亮的杯子落地的声响,吓得虞半凡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
虞半凡忙深吸了几口气,将心情平复了下来,故作冷静地朝着正堂里走去。
正堂中央被捆在长凳上的那个人,看上去正是先前被小厮们给捆着抓到了这里的那个人,方才还未好好的看清楚,现如今,虞半凡第一眼便是认出了那人因为疼痛而不停颤抖着的指尖。
他的手指曾经被烈火给灼伤过,那还是他们二人初遇时候的那年花朝节,分明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坠入火炉之中的耳坠,那人却是丝毫不犹豫的徒手便将那耳坠从烈火中给取出。
而此后,他的几根手指关节上,便留下了极其明显的烧痕,无论何种药剂都是无法祛除的。
他也总是安慰虞半凡,大男人又何须讲究伤痕一类的事情,更何况他久征沙场,身上伤痕无数,无需为这一点点小伤而挂齿。
也正是那一年的花朝节,这指节上的伤痕,才有了后来虞半凡和他的私定终生,有了那后来虞半凡心中最为刻骨的记忆。
“路泽?”
虞半凡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了,而背对着她的那男子,也是在听见她的声音后用力地试图抬起头来,可却是被那一根根的麻绳给束缚住,难以挪动半分。
虞半凡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忙一把推开身边的白玉冲了过去,重重地跌倒在了路泽的身旁。
路泽的身上早已被血珠给浸湿,脸上也早是汗如雨下。
明明自己不过是晚来了片刻的功夫,他傅和同究竟有如何狠心的心肠,居然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殴打成了这副模样!
虞半凡愤愤地扭头瞪向正座上的傅和同,恨不能将自己的一腔怒火尽数化成一柄柄利剑,将傅和同的心房给剖开看看,这个人究竟是否有着和常人一样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