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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月趴在炕上,两只小小的手努力剥着玉米棒。炕上睡着弟弟,她要小心的看着他,要是弟弟醒了翻下炕,她必然逃不过一顿毒打。
她娘生弟弟的时候大出血,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也是命不该绝,灌了好多红糖水,硬是活下来了。
知道生了个带把儿的,全家都高兴极了,奶奶阿弥陀佛的念了好几声,和爷爷赶紧去看大孙子,他爹总是愁眉不展的脸也终于放晴了。
对于弟弟的到来,赵晓月是高兴的。因为自此之后,她挨骂挨打的次数明显少了。
赵晓月7岁,正是上学的年龄。她多想像其他孩子那样背起书包去学校读书识字,但她知道,那是以后弟弟才会有的待遇。
爹妈是不会让她去的,家里猪草要割,羊要放,鸡要喂,样样离不了人。爹在外面做工,妈要下地干活儿,赵晓月也要偶尔兼顾照顾弟弟的重任。
可是她还是想去呀,她吵过闹过,被她爹蒲扇大的手一掌呼到了炕下。
丫头片子读什么书,之后还不是要嫁人的!
这丫头也忒不懂事,家里什么情况不知道么!
赵晓月委屈着呢,与她家一条街之隔的孙家比她家还穷,两个丫头也照样上学了。每天她都能瞅见那对姐妹背着旧衣服改的布包,结伴上学,凭什么她就不能去!
后来镇里下达扫盲任务,村支书专门去各个有适龄儿童没上学的家里软硬皆施的做了思想工作,终于换来了赵晓月背起布包的机会。
按照她妈的话说,上学也好,起码识数儿,以后也能帮着家里在集上卖炒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