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非常苦，苦得何妈妈差点喝进去就吐出来。转念一想，这是女儿辛辛苦苦找到老中医开的药方，又是她亲自熬制的，良药苦口利于病，咬着牙关，硬是没让药液吐出来。她拼命地吞咽苦涩难咽的中药，也许是心理作用，药液滑入食道，进入身体后，感觉肚子有一种奇怪的响声。
“咕噜噜……”肚子开始不停地叫了，声音还不小。
何清淼和何爸爸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她也不含糊，立刻抄起手机，就给老中医汇报情况。
那边接通后，杜娟听了何清淼的详细描述，便宽慰道：“这是正常反应，也许今天就能正常排便了，到时候注意看下大便成行状况和颜色。大便稀了，大黄一定记得减量；要是还稀了，不但要减量，还要和其他的药材一起放。”她再次叮嘱大黄的用量变化，一定要根据患者的大便情况决定。
“我明白的，谢谢杜大夫！”何清淼开心地道谢。
果不其然，就在喝第二次药前，何妈妈就吵着要去上厕所。何清淼扶着妈妈，去了对面的公厕。
她记得有一本详细介绍大便的科普书，里面提起说正常的大便应该是香蕉那样，淡黄色的，干湿适度，柔 软好排出。
等妈妈解完大手，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妈妈的大便情况。黑色的、比较干、比较粗，还要一股说不出的臭味，有点像是鸡蛋放臭了很多天的感觉。
她讲这些信息都详细抄送给了老中医的微信上，等待对方的回复。
何妈妈看着女儿忙活完了，这才说道：“快走……这里好臭……”她说话还是有些虚弱，然而却不再那样断断续续了。
发现了这一点的何清淼，开心地说：“妈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嗯……肚子不那么胀痛了……”还别说，不是女儿提醒，何妈妈自己都没察觉到，只是上了个大号，居然感觉全身轻松了不少！
何清淼将这个好消息很快分享给老公和老中医后，扶着妈妈回去。
回家后，何妈妈将自己的变化告诉了老公，对方高兴地蹦了起来，大声说：“老中医这么厉害啊！”
“哼，你之前还怀疑说不靠谱呢！”何清淼可不会忘记爸爸当时的反应，“明天熬药还是照旧！”
何爸爸大声叫唤起来：“哪有的事！我就是问一下嘛！问一下都不行么……”看着女儿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间眼珠一转，“哎呀我去看看炉子上！”
何清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父亲已经一溜烟消失了。她有些恼火地跺了跺脚，坐下来给妈妈把被子掖好。
晚上，何爸爸将之前买回来的鸡胸肉，加上韩式芝士炒年糕，做了盘奇怪的菜，但是味道出奇地好。他们就着米饭，吃得可香了。
只有何妈妈因为要喝中药，有食物禁忌，只能继续喝着青菜肉糜蛋花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