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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过晋王,走到门口时,听王爷问屠八,“奇怪,她害羞时怎么只红耳朵不红脸?”
我心里一惊,摸了下自己冰凉的脸颊,再划到热热的耳垂上。
却听屠八恭敬地答道,“想必十六还是非常惧怕王爷,一边羞红了耳朵,一边又吓白了脸。”
多么狗屁不通的解释。
可晋王似乎认为他说得对,打了个哈欠就说要早点去睡了。
......
又过了两日,十三装扮了一番,夜里出任务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都睡得很安稳。
谁也没料到,十三出事了。
屠八来找我时,十三正在刑室里被人按着扒皮。
她的哀嚎声,听得我头皮发麻。
她后背上的皮已经没了。
地上的石砖被鲜血包了浆,她疼得浑身颤抖,眼皮直向上翻。
屠八木着一张脸,同我道,“昨夜她去刺杀的是番国来的细作,结果她不但把人放走了,还给了那人一张晋王府的地图。幸亏我在暗处跟着她,才将那细作给杀了。”
我很吃惊,“所以说,她是番国的奸细?”
屠八点点头,“她不肯说有没有同党,所以只能用刑。此前她害你腹泻几日,想必你十分想看她受刑的模样,所以带你来瞧瞧。”
这......未免把我想得太小气了。
我跟屠巴说,“大可不必......”
可他就跟没听见似的,直接带着其他人走了。
刑室里只剩下了我和十三。
十三扒开眼皮,吸着气问,“是你算计我?”
我垂头,拿出手帕为她擦去脸上的污渍,平心静气,“我为何要算计你?为了那碗巴豆茶水?”
“呵,那巴豆分明是你自己下进茶水里的,与我何干?傻子才会听你在那里胡扯!”
可不,整个王府全是傻子,都觉得是十三给我下药。
其实是我不想去跟十三的这趟任务,所以自己给茶水加了料。
我眼前的聪明人儿恨我恨得直咬牙,“屠八暗中跟着我,一定与你有关,对不对?”
当然与我有关。
因为我泻肚,所以屠八跟去善后。
我假装不解,“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知道知道你是番国奸细似的!”
十三唾了我一口,“十六,你要借屠八的手除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或者......”
她满面狰狞,“或者,我是不是应该叫您一声番国的二皇子妃?皇子妃,你潜伏在晋王身边,有无数次机会杀掉他,却从未下手,究竟想做什么?”
我平静地看了她半晌,没有否认我的身份,嗤笑一声,“你都跟他睡了,不也照样只顾着颠鸾倒凤,却忘了下手?”
她一噎,继尔脸上浮上一层阴毒的笑意,“二皇子妃,你不会是想叛了番国,一辈子守在晋王身边吧?”
我笑她坏了脑子,“我有那么蠢?凭我这副尊容,他怎会看得上我?”
十三显然恨我恨到了骨子里,咬牙道,“你这人,里里外外就没一处是真的,话是假的脸是假的,你说,你还有什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