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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姐姐辅导我作业,妈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我妈非常高兴,把妹妹交给我就出门搓麻将去了,临走时对我说:
“记得辅导完婷婷作业,让她把药吃上,再把盘子碗都刷干净,家务活都干完。”
呵呵,还真拿我当免费住家保姆了。
我妈出门后,妹妹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手机。”
她抬手抽走了我口袋里的手机,娴熟地翻出计算器,把手底下压着的数学题算完,以惊人的速度快速完成。
她做的是三年级奥数,应用题列式子都不用眨眼,只是懒得计算。
看到那翻飞的式子我就笃定,妹妹是数学天才。
结束后,她还冲我阴恻恻的笑。
“姐姐,你三年没回家了,还认得我吗?”
她笑吟吟告诉我,为了生这场肺炎,她故意洗了很多次冷水澡。
“你胡说什么呢?”我皱起眉。
妹妹不语,只撸起袖口给我看,发现她身上居然还有小刀自残过的伤痕。
她对我扬起极其明媚的笑,眼神天真。
行为却异常恶毒。
因为,就在我一时失神的刹那,她竟拿起了桌面上的水果刀,划伤了自己的小臂!
“婷宝,你干什么?”我气急败坏,连忙夺走了带血的水果刀。
可正当这时,我妈忘记带钥匙,突然去而复返。
打开门就看到了这副血淋淋的景象。
妹妹一副弱柳扶风,即将晕过去的样子,漂亮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喃喃道:
“姐姐……我这么喜欢你,不过是两道题解不出来而已,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3
那钥匙刚才明明就握在她手中。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竟掉进了这个六岁小孩设计的圈套。
我无比震惊,只好告诉我妈实情,是妹妹自己划伤的,与我无关。
然而,我妈掌掴了我一个耳光,紧接着怒声呵斥:
“你就这么容不下你妹妹吗?你们是亲姐妹!”
我不服气地争辩,“明明是婷宝无理取闹,她偷藏钥匙,还故意划伤自己,有毛病吧……”
没想到我妈更加气愤了。
“她只有六岁,她能撒谎吗?!”
“婷宝是你妹,小孩子不懂事,发烧烧糊涂了,又没弄死你,你怎么那么容不下你妹妹?你要记住,我生了一个妹妹不是为了给我养老,而是为了你,给你当个伴,将来我老了,你妹妹可以和你分担养老压力。”
此情此景,我妈又以为是我没照顾好方婷了。
数年前的羞辱如在眼前,我紧紧攥起拳头,看着我妈心疼地帮妹妹包扎。
我站在旁边,像一个与她们母女情深无关的陌生人。
她首先是后爸的妻子,其次是婷宝的母亲,唯独不是我的妈妈。
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刻,妹妹依旧在呜呜哭着,伏在妈妈的肩头。
我却从她因发烧而泛红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