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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tຊ着男人一声惨叫,裴清被重重摔倒在地,一股剧痛从盆骨传遍全身,她弓着身子,脸色煞白,喉咙中禁不住发出痛苦的**。
男人恼怒地从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包住伤口,而后目露凶光,想再次把裴清扛起来。
就在他弯下腰的那一刻,裴清眼睁睁地看见一把长剑从他身后刺穿了他的身体。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男人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剑尖,瞪大双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差一点就砸在裴清身上。
她吓得心跳骤停,努力地往后挪去。
然而当下一刻她抬起头时,目光恰恰落在距离自己十几步远的男人脸上,不由愣住了。
“陈知衍?”
裴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直到男人急急忙忙地提步朝她走来,她看见那双熟悉的坡脚,在并不算平坦的地面上,走得略有些不稳,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周围是刀剑交接的厮杀声,裴清胸口高悬的心却落了下来。
“还能起来吗?”
陈知衍走到裴清面前,弯下腰朝她伸出一只大手,忧心忡忡地问道。
“能,能。”裴清呆呆地点了点头,扶着他的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站稳后,却没有松开,而是顺势抓住陈知衍的胳膊,紧挨在他身侧。
她那点三脚猫功夫,也就对付对付裴茵,真遇上危险,毫无还手之力。
陈知衍也没有拒绝。
他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眸光冷冽,将长剑拔了出来,握在手中。
剑身**的那一瞬,一股鲜血顺势往下流,像掉了线的珠子似的,滴在死人的背上。
触目惊心。
裴清惊奇地问:“这剑,刚才是你扔的?”
他是怎么站在那么远的地方,把剑准确无误地扔过来的?
稍微偏一点,现在躺在地上流血的人就是她了。
陈知衍一副又犯傻了的表情,问:“不然还能是他自己扔的?”
裴清当然没有这么想。
只是,他做她的先生做了太久了。
以至于裴清突然忘了,他也曾一人可抵千军万马,而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她掀起眼帘,张了张嘴正想问他怎么会过来。
却见眼前的男人脸色一变,飞快地揽过她的腰肢,带着她一个侧身闪躲。
裴清的余光只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她肩头飞了过去,随后便猝不及防地撞进陈知衍的怀中。
只听一声震破耳膜的巨响,一支黑羽利箭钉入了前方不远处的沙土中。
速度快到裴清都没有看清陈知衍是如何出手的。
两个手持长剑的护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拱手道:“禀报侯爷,刺客已歼灭三人,还有一个不慎叫他逃走了!请侯爷恕罪!”
陈知衍目光冷冷地扫向地上的人,沉声道:“这伙人不是刺客。”
如果是刺客,方才在马车里就可以直接杀了裴清,何必将她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