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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她不仅没有死,甚至记起了一切。
那些不该也不能记起的一切。
悬崖下这一刻凌乱的杂草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一旁有狼群低低的呜咽声。可凤若凉只听到了面前男人好听的声音——“你真好看。”
那一刹那,凤若凉短短十六年的生命,走马灯般在她脑海里走过一遍,最后只余男人似是星空般深邃的双眸。
“你叫什么?”她问。
“言卿。”
“韩国公子,卫言卿。”肯定句。
卫言卿眼眸里有浅浅的笑意,他手上燃起黄色的法术,缓缓将凤若凉抱了起来,“你和传闻里很不一样。”
“你知道我?”
“凤国有一个天生红瞳的公主,唤作若凉。”他没有说姓氏,他只说了名字。
凤若凉靠在卫言卿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语气淡凉,“是前朝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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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
宋年轲终于紧张了起来,陈酿在一旁迟疑的看着朝大堂走来的于诗柔。
“王爷,公主出事了。”在于诗柔走到大堂,柔柔的准备行礼的时候,陈酿适时的开口,他用的是肯定句,抹去了所有的修饰词。
宋年轲皱眉看了陈酿一眼,“本王自然知道。”
两天两夜,如果找不到一个傻子,那么只能说......死了。
“王爷,四天后是皇上寿宴,公主是必须去的。”陈酿的语气不卑不亢。
“王爷......”于诗柔眼见自己都走了过来,可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奴才都不行礼,已经有了火气,此时又被晾在了这里。
“晚上风大,怎么出来了?”宋年轲好似才看到于诗柔,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着凉了怎么办?”
“臣妾见这么晚了,王爷都不回去,臣妾担忧王爷。”于诗柔的声音软的能滴出水来。
陈酿偏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
“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本王随后就来。”宋年轲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个时候,也不能怠慢。
于诗柔自然是不愿的,但是她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强留下来,所以福了个身,柔柔道,“那柔儿先去房里等王爷了,王爷不来柔儿不睡。”
宋年轲爱怜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陈酿盯着于诗柔离开的背影,恍惚的好像看见一个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四月,夜里该是有些凉的,可似乎这几日凉的有些过分,陈酿着了两件布褂竟然都觉得有些冷。
他没有在开口,能说的不能说的,他已经说完了。
往下怎么做都是宋年轲的事情了。
三天时间眨眼便过。
有些挑事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寅时陈亲王便登了门。
宋年轲一炷香后才缓缓走进大堂。
陈亲王喝了一口茶,“宁王看起来很是滋润呢,这都成亲三日了,还是起的这般晚。”
宋年轲坐到了正位上,“陈亲王这语气听起来似乎很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