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有那么好?叶蓉望了沈听澜一眼,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生怕她后悔,马上同意了:我答应你。
看着那一抹淡紫色僵住,沈听澜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语气有几分迫不及待的对默不作声站在自己身后的道袍男子说:那就麻烦您了,邱……
最后几个字,模糊在沈听澜唇齿之间。
邱念仁负手上前,手一扬掌心上便出现了一条红线,红光耀耀,乃是上上品。
他道:叶小姐,请伸出手来。
没有起伏的语调,没有神情的大夫。
叶蓉有一刹那的心慌,又很快逝去。
她乖巧的伸出手。
白远濯在看到邱念仁站出来的时候,眉尾一下挑到最高,古井无波的面上竟浮现出几分好奇来,也不知是在好奇什么。
红线缠住叶蓉的手腕,百姓们自动息声,给邱念仁提供一个良好的诊疗环境。
邱念仁的诊断十分之快,不过三息的时间,他就收了红绳,在万众瞩目之下的声调仍是无波无澜,她现在没有身孕。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讨论声。
我就说叶小姐没有怀孕吧,白夫人这是在自寻耻辱!
我本来还以为这大夫是被白夫人收买了来为她作假的,没想到人家大夫品格高尚,半点没为白夫人遮掩啊!
叶蓉洋洋得意:白夫人,您可得说话算数。
沈听澜摇头。
你什么意思?要当众反悔不成?叶蓉急了,也顾不上再装弱小,说话又冲有急,对沈听澜也无半分尊重。
沈听澜道:邱国师还有话没说呢,你着什么急?
他不是早就说了,我没有怀孕吗!叶蓉半点也没有抓到重点,只想快点让沈听澜应承自己答应的赌注。
而叶夫人,听到国师二字,身子不由得一颤。
邱念仁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红线,白色帕子一遍一遍擦着红色丝线,叶小姐现在没有怀孕,但是曾经有孕,她刚刚小产,还被人改变了脉象。
你胡说八道!叶蓉指着邱念仁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没有怀孕,你就是沈听澜找来污蔑我的。
邱念仁面露不善,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百姓们骤然间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一时间看看沈听澜,又一时间看看叶蓉。
场面僵持之下,叶夫人突然扑腾一下朝着白远濯跪下。
白大人,白夫人一而再而三的联合他人污蔑我女儿,求白大人为我儿做主!
白远濯看向邱念仁,只一句话就表明了他的态度:此事,惊扰国师了。坐实了邱国师的身份。
邱念仁未曾应他,而是目露嘲讽,言语不善:可笑,我堂堂一国国师,需要伙同后宅女子污蔑一位姑娘的清白?
他本不欲多说,而今却被陈家母女的不识相激得多说了几句:叶小姐小产用的乃是秘法,本就对女儿家伤害极大,不易子嗣,后又用金针强行改变了她的脉象,更是避绝了她行宫之气脉,彻底断了她孕嗣的可能。尔等眼皮短浅之人,早已自断后路,又何须我与白夫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