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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之前朱建故意提升了语调,这一举动却早已是将一旁的曹化淳吓得半死,毕竟就是这个主子在一年多年前,一举端掉了声势巨大的魏忠贤集团,出手之狠,用心之深,闻之却是让人不寒而栗,作为一个实际参与者,曹化淳自然知道自家这个主子的脾性怪异,反复无常,稍有不慎只怕就是身首异处。
只不过他做梦也想不到,此刻在他面前的早已不是他那个刚愎自用、猜忌多疑的主子了,只不过朱建的举动并非是动了杀心,只不过有些时候作为领导者而言,威信是相当重要的。
前生如此,今生依旧,这一点对于朱建来说再明白不过了。
不过今日之事,却是到此再好不过。
“朕已无恙,尔等已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摆了摆手,朱建却是将一干御医散去,这些家伙站在这里,他看得也心烦,不是朱建排斥这些御医,只不过这些个家伙实干的功夫似乎还远远不如他们自个的吹嘘马屁。
“臣等先行告退。”
听闻朱建这番话,众御医那是如蒙大赦一般,忙是退了下去。
“曹公公,如此却是但说无妨矣。”
虽然朱建的话语平淡,但是言语之中那是一种不容置喙,绝由不得半点的迟疑,这一点曹化淳清楚万分。
“陛下,那老奴就说了,不知陛下可曾听闻什么朝臣的言论?”
“哦,曹公公,你说与朕来听听。”
老宦官的欲迎还拒,朱建本是有些恼怒,不过初来此地,有些事情他必须去慢慢的适应,哪怕如今的他贵为一国之君。
“陛下,老奴。”
朱建的话一出,却是让曹化淳有些倍感意外。
“皇帝耳目众多,朝臣所言又怎会不知晓,难道说皇帝是有意要考一考自己,可是前朝魏党之患刚刚过去,皇帝对宦官本就不如前朝那般,更何况当今的皇帝那是多疑之人,自家若是落得个诽谤之罪,那可如何是好?”
想及这些,曹化淳顿时有些后悔了,自己为何偏要趟这趟浑水,本来再过几年就可以辞官回乡颐养天年了,可现如今倒好,那是箭在弦上,由不得自己。
“也罢,也罢,想来陛下也不会要了自家的性命。”
打定了主意,曹化淳却是开口道。
“陛下,朝臣们这些日子都在议论,说是袁督师他有引导后金兵进京之嫌。”
曹化淳虽是说的战战兢兢,不过朱建那也是听得心惊胆战,此事若是不听曹化淳说起,他还当真闻所未闻。
“看来这袁崇焕还真是腹背受敌啊,自家人都不信任他了,难怪崇祯皇帝会自毁于长安,敢情或多或少那是架不住三人成虎啊!”
“都有那些人这般说来?”
“陛下,老奴我。”
面对朱建的再次问及,曹化淳已是忍不住擦拭着头上渗出的点点汗珠,
曹化淳的举动朱建却是看在眼里不觉好笑,本是寻常问及,却是引得宦官之首竟这般胆颤,朱建不得不感慨这皇宫之中还真是一深似海。